第一件,一瓶军械油脂,油层下悬浮着青绿粉末。李乘风声音低沉,“这是你们弓弦上涂抹的油。混入蜃毒灰,不致命,却足以让战阵混乱。”
百姓哗然。有人低声,“难怪近来训练频出差错……”
第二件,几片卷曲的纸屑,纤维里隐约透出腥气。李乘风冷声道,“这是伪诏与传单所用纸张。浆料来自海港,不是龙城纸坊。它们根本不是你们的军府出。”
第三件,半块焦黑的竹简残片,符文仍闪烁余光。李乘风目光锐利,声音一字一顿,“这是我亲妹冒死夺回的口证。上书赫乌洛授意、粮令布局。字迹犹存。”
随着他话音,三件证物在灵阵中缓缓旋转,光芒投映至半空。整座广场的百姓都清清楚楚看见。
人群一时寂静。
“这……是真的?”
怀疑仍在滋生。
弥撒立于侧席,金瞳闪烁,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悬空的证物,心底的愤怒与怀疑交错翻腾。他想开口否认,却被那半截竹简上的符痕死死压住,手指扣在剑柄上,青筋暴起。
就在此时,人群深处忽然爆起一声冷笑。
“证据?不过是他们自编自演!”
话音落下,一名黑袍探子猛然举起一块木版,半截“时序之印”清晰浮现。蛇鳞暗纹隐隐闪光,正与尼德霍格的御印轮廓相合!
“看!这是另一半!尼德霍格亲印,岂容狡辩!”
声音如雷,百姓轰然大乱。有人失声大喊,“果然……圣女在护叛徒!”
广场的空气骤然紧绷,仿佛下一瞬便要彻底爆炸。
李乘风却只是抬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声音清冷,犹如刀锋划破寂静,“我正等你们亮出来。”
他伸手一指,那半截伪印顿时被灵阵捕捉,悬浮半空。蛇鳞暗纹在光芒下暴露无遗。
“时序之印,自古只承时序之力,从未容异纹。”,李乘风声音沉稳,却字字铿锵,“赫乌洛之手,蛇鳞之印。尔等还敢称真?”
黑袍人脸色骤变,慌忙高喊,“这是圣女自己栽赃!”
然而下一刻,李凤熙上前一步,手中亮出那枚燃烧后抢回的红蜡屑。火光一照,蛇鳞暗纹清晰,与伪印一模一样!
“这是我亲手夺回的赫乌洛暗印。”,她声音冷冽,“你们还要抵赖吗?”
青懿晟与泰拉维恩也随即上前,将外来商会的账本与油坊货单一一呈上。字迹清楚,戳印鲜明,每一条都指向同一个幕后。
“毒证、纸证、口证,皆归一处。”,李乘风声音如铁,“伪印现形,赫乌洛才是操控流言之人!”
广场沸腾。
“我们……被骗了?”
“这些天喊的全是他们设的局?”
“该死!竟敢拿我们当棋子!”
怒火与惶惑交织,百姓的心声在此刻彻底翻转。
弥撒的金瞳剧烈收缩,他的呼吸一滞,胸口猛然一紧。第一次,他的怒斥无从出口。目光在李乘风与证物之间来回闪烁,最终,他沉重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目光里已然承认了李乘风的谋局。
广场风声猎猎,局势扭转。
然而,就在军府内外皆震动之时,城头远处,一道黑影静静伫立。
他俯瞰广场,蛇瞳般的眼神阴鸷冷冽。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小子,你能破一局,却破不了大势。”
赫乌洛的声音随风消散,带着森寒的笑意,“暴乱只是序曲,真正的棋盘,还未展开。”
画面定格。
广场上,百姓半信半疑,军心摇摆未定。李乘风咳血染帕,却神色冷硬如铁;玄无月银眸中浮现一丝希望;弥撒金瞳复杂至极,徘徊在执念与动摇之间。
就在赫乌洛并不以文官的暴露为意时,那自己的印章竟闪过一道灵气,朝着自己飞袭来。
“什么?”
“你太大意了,和我这样死过无数次的人比,你还是少了些敬畏。”,李乘风不急不缓,在群众的目光中,坚持着咬牙站起来,挺直胸膛,直视赫乌洛的藏身处,“把劣人族颠覆的关键放自己身上,你是不是有些太自以为是了。你的劣人族部队前线能在三大龙王面前坚持多久呢?”
“嚯?那又如何呢?黄金之王重伤,尼德霍格也生死未知。凭你们这些老弱病残和那黄金之子还有圣女。能对抗我吗?。”,赫乌洛不避,直接捏碎暗印,将自己无匹的修为展现出来。
人群本就是慌张的羊群,恶狼现身,正欲产生慌乱,一道血色剑气却在这时斩破天际,赫乌洛反应不及,手臂被划开一道大口。
“来得真慢啊,林辰。”
“你这副模样也还是这样和我说话吗?不过我先不纠结你的事,因为我现在只想杀掉那个家伙。”,白风中飘扬,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那人吸引过去,闪烁着红光的饮血剑在空中散出恐怖的威严。虽然没有感受到无上的灵力修为,但无一人不拜服于其气质,来者正是白魔君,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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