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月洲完全是在神游的状态,任由嘴巴乱说。什么?东西不受大脑控制就从嘴里倒出来了。“你们?天刑司屋子?也不是很牢,这个屋顶很容易碎。”观云知一愣,不太明白段月洲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那……又如何呢?”“万一又来了什么?人将?这屋顶给打碎了,我们?两个……这样不雅。”天刑司之前被应流玉和?傅携风打烂的屋顶现在没修好呢。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什么?不雅,就躺在床上睡个觉……如何不雅了?”观云知完全被段月洲给说蒙了。段月洲猛地坐直,终于意识到方才在说什么?东西,都顾不上观云知还在旁边就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观云知看?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怀疑他想岔了。“嘭。”门直接被撞开了。傅携风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外。两张茫然的脸望着他,明晃晃写着又怎么?了。傅携风看?两人坐在床上也是一愣,“噬晷又不见了。”……两人立刻出了门,跟着傅携风到了他居住的房内察看?。“为什么?不随身带着?”段月洲真是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剑居然单独放在房内,这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傅携风不吭气,段月洲甚至怀疑这剑是不是真的丢了,这骗子?莫非又在诓骗他?观云知在房内走了一圈后,推门而出,找到陶轲让他清点在天刑司的人。一时天刑司内又忙碌起来,人声一声接着一声,很快就把人员查了一遍。之前各门派的修士在结束调查后陆续回到宗门内养伤,天刑司里基本只剩下他们?自己的人,因此查起来也快。结果很意外,这段时间内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少,连一个出去执勤的都没有……可?真是巧了。不是内部的人带走的……可?是应流玉死后,天刑司众人终于发?现防御阵法全是漏洞,特意才请了符修阵修们?重新设计,应该是严实得很才对……外人哪来的机会呢?观云知想不明白,不甘心地连着打开好几个空房间。突然,他停下了要推下一扇门的手。他想到了一件事,他脚下生风找到段月洲。看?到人直接就问:“你师妹呢?”段月洲张了张嘴,找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解又晴这个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将?天刑司翻来覆去又找了一通,终于确信解又晴跑了。当然,这不能作为噬晷魔剑是她带走的铁证。可?是…段月洲意识到一件事。解又晴当初是应流玉“捡来的”。那时她还是个婴儿,段月洲一直以为这是个被遗弃的可?怜家伙,全靠静水峰上别的师姐带大。可?是……空间之灵说应流玉重新助他塑身。而算算时间,解又晴恰恰是魔界发?现噬晷被盗…引发?大战之前。段月洲这么?多年?和?解又晴相?处从未发?现异样,他不相?信人能伪装到这个地步。他明白了,是那缕从他手中溜走的灵识坏了事了。原来…那灵识是去了解又晴身上…唤醒了这具躯壳的“使命”。没?时间让段月洲再产生异样的心情,来不及抱怨一句。一窝蜂的人从大?门外?涌进天刑司内,吵吵嚷嚷的,他都听不见观云知?在旁边说什么了。“刺啦!”好像有东西被摩擦撕裂。明明是后半夜,天却突然亮得能将每个人的脸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光线一股脑地冲进了所?有阴暗角落。段月洲跟着监察们?逆着人潮冲出去。在天刑司的西南边,朝着修界出口的方向,上空不正?常地扭曲,亮闪闪的灵流在天上拉成曲线,不断朝凹陷的中心涌进。这弯曲的幅度越来越大?,那一块的天变得像个漏了的袋子一样,呼啸着刮起一阵狂风,人畜不分地就往里吸,一时间满空都是杂草碎石,像暗器一样砸在人的脑袋、身上。段月洲能明显感到那一股吸力,眼下他连头?发?都在往那个方向飘。有人惊恐地向远离这豁口的方向逃,剩下些人面如土色地等待着,等待着那扭曲的破口最终会出来什么东西……段月洲看着上空似乎真?的扭曲到极限了,洞内不停发?出喀拉喀拉破碎的声音。从里边逃出来的光线也越来越强,让人不得不把手放在眼前遮挡。“嘭”。巨响后,段月洲反而听不见声音了。整个世界变成白茫茫,几乎能致人目盲。斜上空冲击出一股热浪,由近到远,近的夷为平地,远的人能被吹飞出十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