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一拥而上,
才发现将军的铁甲早已被血浸透——
左臂的贯穿伤深可见骨,后背三道刀伤深可见内脏。
他刚才竟是靠铁骨朵撑着重心在马上!
此刻昏迷中仍保持着握缰的姿势,五指僵硬如铁钩。
"将军!"
"将军!"
他尽力了。。。
将一场一面倒的全军覆没扭转成了惨胜。。。
惨平吧,这算个屁的胜利!
————
萨哈连的残部终于追上主力时,夕阳已将太行山麓染成血色。
这支曾经千人的精锐,如今只剩不到五百活口——
其中能站直腰板的不过二百余人,
正拼命驱赶着四十几辆吱呀作响的银车。
有几辆翻倒在官道旁,
洒出的官银在暮光中泛着凄冷的光,
却无人敢停下拾取。
"哟,咱们的智囊回来啦?"
朔托倚着银车,嘴里叼着根草茎。
他眯眼数了数萨哈连身后的残兵,
戏谑道:"晋军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居然让你这狐狸吃了瘪。"
萨哈连抹了把脸上的血污,
肩甲下的伤口还在渗血:"那主将。。。是个疯子。"
他想起那个独臂将军最后挥舞铁骨朵的模样,"比我强些。"
"嘁!"
朔托顿时失了兴趣,随手将草茎吐在地上——
三兄弟里他武艺最强,月托次之,老三?
不过是个爱读汉人兵书的半吊子。
月托策马过来打圆场:
"银子到手就行。"
他拍了拍鼓胀的鞍袋,"八十多万两,够咱都当贝子啦。"
毕竟有钱加上他们宗室身份,一切都轻轻松松。
三人都哈哈哈大笑。
远处太行山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只要穿过那道关口。。。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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