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的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
当移动靶再次冲来时,箭雨几乎同时呼啸而出。
"砰!砰!砰!"
连续三轮齐射,校场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完好的靶子。
夕阳西下,吴启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记住,"
他扫视着两千张疲惫却坚毅的面孔,"鞑子靠的是马快刀利,
我们靠的是——"
"齐!准!
;狠!"
全军怒吼回应。
吴启转身离去时,
校场边缘的观察台上,
张克正听取着羊溪的汇报:
"爵爷,这训练太烧钱了!
大军演开始后,每日开销少则八百两,
多则上千两。。。"
张克摇头,"比起打败仗的代价,这点银子——连零头都不够。"
————
新都司马府,三更时分。
暖阁内烛火摇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相爷司马藩慵懒地靠在黄花梨圈椅上,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青瓷茶盏。
茶烟袅袅中,他眯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几乎要把腰弯到地上的男人——
兵部职方司郎中、也是新任燕山卫监军——罗隆闻。
"都记清楚了?"
司马藩轻啜一口茶,声音像毒蛇吐信。
罗隆闻的腰弯得更低了,
额头几乎要碰到膝盖:
"小相爷的吩咐,下官就是肝脑涂地也定当办妥。"
"若是败露。。。"
司马藩突然将茶盏重重一放。
"咚!"
罗隆闻直接跪倒在地,膝盖砸出闷响:
"下官就是被千刀万剐,也绝不牵连半个人!"
司马藩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手指轻轻一抬:
"事成之后,一州按察使的位置就是你的。"
"下官叩谢小相爷大恩!"
罗隆闻"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额头都泛了红。
他藏在袖中的手激动得发抖——
从正五品郎中到正三品按察使,
哪怕外放,这也是连跳四级!
按部就班熬资历,没十几年都别想摸到三品的门槛!
ha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