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惊呆。
“秦晔……你……你疯了吗?”
“我怎么能在外面过夜呢?我爹爹和哥哥会打断我腿的!”
“你喝醉了,被我带走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没说什么,你就当不知道,没醒。”
江鲤被这话憋得脸色涨红,“你……你……那也不能这样呀……你自己去别的地方睡!我不和你睡!”
秦晔下巴靠在她脑袋上,她整个人都是窝在他怀里的,贴得太近了。
她呼吸都有些颤抖,“秦晔……”
“我染上瘟疫时,你不也跟我睡一张床?为何如今不行了?”他低声说着,语气淡淡,听不出他的情绪。
“那怎么能一样呢?那是你生病了呀,我照顾你。”
“你就说我们是不是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日?”
江鲤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秦晔双手交叠用力扣在她腰部,“你乖乖地,莫要说话了。”
江鲤揉了揉耳朵,“你不要对着我耳朵说话。”
“日后不许喝酒。”他没听她的话,继续道。
江鲤愣了一下,“那可是容国太子,是使臣,他都要敬酒了,我如何能拒绝?喝一杯也不怕,你陪在我身边的嘛。”
秦晔冷哼一声,“反正日后不许了,若是再敢喝酒,我……”
“你要如何?”
“我就把你关在东宫,不让你走了……”他难得说了好多话。
“哼……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陛下说你可不爱讲话了,日日绷着端着,他说看着都累,你在我面前怎么喋喋不休的?”
他冷笑一声,“那没法子了,你已经要嫁给我了,再是嫌弃,还不是得过一辈子。”
江鲤:“……”
她嘟嘟嘴,“谁说嫌弃你了?你这个人怎么都不听人好好说话呢?”
“我不想听,你若执意要说,便说点我喜欢听的。”
江鲤:“……你喜欢听什么?”
“你知道的。”
江鲤:“……”
一个姿势躺着,她身体都有些麻了,她动了动,他身上的衣裳都没脱呢。
她撅嘴在他下巴处咬一口,“你快去换衣裳!那么厚,硌得难受。”
忽然想到什么,她猛地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扭头看了看床榻边散落的衣袍眉头一跳一跳得。
秦晔盯着她,心弦紧绷,有些心虚。
“我都没洗澡!你带我上床做什么?!”
秦晔:“……”
不怪他脱她衣服,倒是嫌弃自己没洗澡上床?
这是什么品种的小笨鱼啊?
“你意思是我方才应该给你洗个澡再抱你上床?”他一本正经问,好像真的只是疑问。
江鲤气呼呼地瞪他,“你个大色胚!臭流氓!”
秦晔倒是被她这凶巴巴的模样逗笑了,他抵着唇低声笑着,“你说的对。”
江鲤想,这个人真是变了!鬼都不认识了。
低低笑了一会儿,秦晔才慢悠悠起身,给她找了一身自己加薄绒的雪色长袍,便带她去了浴池。
二人洗了澡,秦晔又将吩咐宫人送来的雪梨汤递给江鲤,“喝点梨汤再睡。”
江鲤乖乖捧着碗,小口小口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