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莹跟徐光建走到一边人少的座位上,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接触过艾滋病病患血液的情况告知于她,同时也跟她说明了,自己前几次的抗原检测都没事,就差下周最后一次的抗原检测了。
徐光建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那最后一次是不是也有可能会呈阳性?”
方莹如实说道,“也有可能,只是我前几次都是阴性,最后一次大概率都会阴性,但也不排除会呈阳性的可能。”
怪不得要把行程安排到下周末,原来有这个原因在。
那程芳怎么就这么笃定方莹最后一次检测会没事?
太不严谨了,做事怎么如何随意?
徐光建心里不喜,她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能赌。
“你让我好好想想。”
“好的。”方莹一口答应,也理解她的顾虑,但她也不是别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这样,我和师傅这周六之前会等你答复,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在确定自己最后一次检测通过之后,下周末会过去给你母亲看诊,当然,如果我检测不过,是不会过去的,放心。”
她又说,“过了周六,我们没等到你的回复,就当这次约定作废。”
这样最好,徐光建没有任何问题。
刚开始,方莹还以为很快有回复,毕竟她给的提议是万无一失的,但她和师傅愣是等了三天都没等天徐光建那边确切的回复,就觉得这件事有些耐人寻味了。
怎么说呢,你答不答应就一句话的事,怎么考虑得这么久?
在方莹看来,她之前的提议,绝不会对徐光建她母亲造成任何影响,都在照顾到她们的顾虑,同时也看在是师傅的老同学的份上,才这么有耐心地给出这样的提议。
现在倒好,愣是让她们师徒二人等了三天,要不是这几天不是公开课就是演讲,又或者被那些老专家拉去做学术交流,把时间排满,不然,她们就这样傻愣愣地等三天?
直到这周末前一天,也是限期前的一天下午,程芳接了个电话跟关一飞面色沉沉地出去了,也没告诉方莹去做什么,只说了句老朋友约她叙旧就匆匆走了。
还不用钟青送,自己打车去的。
直到晚上,方莹躺在床上刷手机,收到关一飞的信息说让她帮忙点两份外卖时,她才知道二老回来了。
这不是老朋友叙旧吗?下午出去的,老朋友许久未见,应该多聊聊才回来,怎么着高低也要吃了晚饭回来吧,怎么就点外卖了呢?
心中疑惑,连忙跑到他们房间。
当看到师傅大人气呼呼地直灌冷水,她连忙跑过去,“哎哟,我的祖宗,您年纪不小了,脾胃又不好,怎么能喝冷的呢?”
方莹回头瞪了眼站在一旁又不制止的关一飞,“关师傅,这就是您不对了,怎么您也不制止制止呢?”
关一飞心情也不好,“让她喝吧,下下火。”
这下方莹疑团更大了,双手抱胸,“今天怎么了?不是老朋友叙旧吗?怎么叙着叙着就上火了呢?”
程芳刚灌了杯冷水,但似乎也啥作用,还是一肚子火,她指着关一飞,“你来说。”
关一飞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这才慢慢地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徐徐道来。
原来今天约他们出去的正正是徐光建和徐母,徐母也是京大学生,跟程芳是同一届,只是不同专业,她是读经贸的,程芳读的正是中医,二人只是在同一个社团里认识。
大学时期的友谊都比较纯粹,当年,两人的感情也不错,徐母比程芳早毕业,因为读医的没五六年都毕不了业。
徐母毕业回了老家工作,二人就少了联系,程芳还在国内医院任职时还偶尔收到徐母的节日祝福,直到程芳出了国,两人就没再联系过。
多年的社会经历,让二人的心境不再像以前那般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