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吾主……听命行事的,侍卫?宜苏…宜苏。文安侯。濯妄想牵住宜苏的手,又觉得此时不该破坏宜苏的从容。可他忍不住想。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松淡然呢?为什么能一脸习以为常呢?是因为,还活着时候的你,接管整个大邑后的你,也经历过许多次这种事情吗?宜苏。我的另一半魂魄怎么这么蠢我从尸山血海中走来,因此从不畏惧鲜血残骸。宜苏站起身,已经对眼前的混乱失去了兴趣。他打算去山里转转。见他一走动,魏亭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诶,宜苏…呃。”他垂下头,心甘情愿地将称呼改为了,“老祖宗。”“您要去哪?”魏亭都不敢看前面那些血腥的场面,一直侧着头,说:“这些事情,我们后续该怎么处理。”魏亭从来不是个没有主张的人,只是现在的情况不是他能解决的。又因为对宜苏的身份有了猜测后,也下意识的,就觉得宜苏很可靠,想要依赖。仿佛,只要宜苏想,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但宜苏听完后只是眯了眯眼,语气冷淡,“后面的事,需得靠我?”分明没骂人,音色也不凶,但就是给人一种,他骂了一句废物的感觉。这点事都还要靠我,那要你们有何用,一群废物。魏亭羞愧地低下头,宜苏继续朝前走去。濯妄下意识想跟,却被濯亊拦住了,濯亊冲他摇头,“我想,他现在需要一个人独处。”“……”濯妄甩开他的手,“用你说,多管闲事。”后面的事,还需要两人处理,最后只是无声的用表情互骂,很冷,但直觉骂的很脏。双子也走开了,避开前面一片猩红,挡着眼睛走掉的。魏亭还呆呆站在原地。尽管以前他也有过猜想,觉得宜苏和他身边那三个奇怪的人,嗯,对,都不是人类。或许是鬼怪。但他的生活很忙,也就只想到这里而已,更多的,到底是没能想到,还是不愿意去想,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真相和现实都摆在他眼前,无论想与不想,都该面对了。宜苏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依旧处于震惊当中的人不止魏亭一个,或者说,不止那么几个。所有被保护下来的学生们。被宜苏称作为——子孙,的学生们。集体失声,从一重又一重的震惊中走不出来。信息量太大了,脑容量不够,感觉脑子快要爆炸了。当然,可能比脑子先一步爆炸的,是他们的胃。呕……好想吐。血的颜色,血的味道——都让人好想吐。可现在谁敢走啊,比刚才更害怕了,全都蹲在地上抱团当窝囊费。只有一声小小的问询,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不是人吧?”真相已经这么明显,但人类就是喜欢不断追问的生物。一段没有意义的心理安慰。午饭浪费了,想必也没人吃的下去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死气沉沉的低迷之中。这场骇人听闻的,数量庞大的绑架案,在警察到来后,才逐渐有了声音。警察们在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也没忍住头皮发麻。这…得是什么手段的人,才能下这种狠手啊。尸体全都要碎成渣渣了,但脑袋完好无损,被整整齐齐的摞在一起,好像某种无声炫耀的胜利品。不是…这算不算防卫过当啊?其他店的人也都醒了,老师们惶恐的头上冒冷汗,还好没出事…还好还好。不然他们的工作不保,在行业里也待不下去。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往后的日子里,永远都要活在愧疚中了。在铺天盖地的后怕中,他们和警察一起了解到前因后果。知道了这些人给他们下药的原因,也知道了是谁救了他们。“…你是说,是一个你们班的同学,他用一块玉佩,叫来了很多…呃,人,然后那些人用刀把这些绑匪全部杀了是吗?”被随机叫来做笔录的同学神情激动,“什么同学!他不是同学,我们怎么敢和他是同学,他是老祖宗啊,他是文安侯啊!”“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文安侯你们不知道吗?”“就是他,是老祖宗啊啊啊,他叫来自己的死侍救了我们。”“他还说…还说——”这位男同学实在太激动了,说着说着都要晕过去了。警察一头雾水的状况下还被他的状态搞得害怕,赶紧扶着人去一旁坐下,只能换个人来继续询问。但这位同学也没好到哪去,一样激动的眼神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