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声在寂静的晒谷场格外清晰,“我吃。”她咽下,又拿起两片黄精,“再吃这个。”喉结滚动两下,“十二时辰后,我若没事——”她扫过人群,目光像淬了冰的刀,“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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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姐!”翠花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还带着没擦净的泪痕,“我娘咳了二十年,我替她尝!”她抓起肺草叶塞进嘴里,嚼得眼泪直掉,“要是我死了,就当给我娘试药!”
刘婶的小儿子挤到前面,才十三岁的娃子梗着脖子:“我奶说,英姐救过她命,我信英姐!”他捧起黄精片,“我也尝!”
五个人依次站到木凳下,喉咙里都塞着药草。
林英望着他们红的眼眶,突然伸手按住翠花的肩。
这丫头的肩膀瘦得硌手,可骨节里透着股子硬气——像极了当年在边境线追毒贩时,队友们眼里的光。
“至于这筐‘林家药田’的毒药——”林英转身抓起右边盆里的黄精,“张大夫,你来说说,你哪天进过我家药田?”
人群“轰”地炸开。
张有财缩在最后排,脸色白得像墙皮。
他想往后退,却撞在李有田身上。
李有田抱着胳膊,眼里烧着火:“老张头,你说?”
张有财的嘴唇抖得像筛糠,后脊梁浸出冷汗。
他昨天还觉得这招天衣无缝,怎么林英这么快就查到他头上?
“去请老刀。”林英对陈默使了个眼色。
陈默点点头,抓起放在石磨上的布包——里面是老刀去年落难时,林英救他用的猎刀,“他说过,欠我个人:′情。”
次日晌午,老刀的拐棍声“笃笃”敲进晒谷场。
他穿得破破烂烂,可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擦得锃亮。
林英把三盆药草捧到他跟前,他先凑过去闻,又捏起叶片对着太阳照,最后摸出根银针,扎进黄精里。
“九叶肺草。”老刀突然笑了,“三百年份的野山参我都见过,这草叶底有金斑,是寒潭雾气养出来的灵草!”他捏起中间盆的黄精,“这黄精,咬一口——”他真咬了,“甜得像蜜,是灵品上阶!”
人群里爆出欢呼。
王二家的挤到前面,踮着脚看:“那……那筐黑的?”
老刀的脸突然沉下来。
他捏起右边盆里的黄精,用指甲刮开表皮,里面露出黑褐色的粉末:“枯筋草粉!”他猛地转身,拐棍直指张有财,“谁往真药里掺这个,就是谋财害命!”
游医老吴头“扑通”跪在地上,脑门磕得咚咚响:“是张大夫给的钱!他说只要说药草有毒,就给五块袁大头!”
张有财瘫坐在地上,裤裆里传来股臊味。
李有田吐了口唾沫:“把他药铺封了!”几个壮劳力应声而上,麻绳捆得他胳膊紫。
当夜,老刀的鉴定书被贴在村口大松树上。
林英站在树下,看着“百年灵品”四个大字被月光照得亮。
陈默凑过来,手里捧着个本子:“我算过了,批收成捐给县卫生所,能换三十袋化肥……”
三日后,周大夫的蓝布衫出现在村头。
他背着个牛皮药箱,见人就笑:“肺草煎剂治好了三例老咳血,黄精粉让两个虚痨病人能下地干活!”他掏出封推荐信,“这是给县革委会的,靠山屯的药田,要当全县的榜样!”
晒谷场又热闹起来。
翠花举着面红旗,十五个妇女跟在她身后,每人手里都提着锄头:“英姐,我们要成立妇女药田队!”红旗“哗啦”展开,“药田队”三个大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林英站在田埂上,望着绿浪翻涌的药田。
玉坠贴着心口,温温热热的。
陈默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
她展开,上面是他的字迹:“你种的是希望,我算的是未来。”
山风卷着松涛声扑过来,林英望着远处的青山,突然笑了。
这笑从眼底漫出来,像寒潭里的水,清凌凌的,却带着化不开的暖。
雪还没化尽,可她知道,春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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