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堪赶紧拱手,“此事还要多谢前辈!晚辈的光音极火正是由火灵劲炼成。”危默诧异地发声,如打量一尊金佛一般将白鸥子从脚到头地打量。“你是白鸥子?你怎会如此年轻英俊?”白鸥子笑得闲散,“承让承让,这是在下的本尊,先前四处云游的那老头子,是在下的分身。邋遢了些,各位勿怪,哈哈。”说着话,后方又有一道灵光跟随白鸥子而至,待立定了看,正是云法齐,多年不见,他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就连云法齐这样古典周正的美男子在这白鸥子的映衬下,都黯淡了许多颜色。谢堪:“云法齐?”林誉灵:“天呐,云法齐!好久不见!”云法齐淡淡向二人点了个头,“这些年我跟随白鸥子前辈云游江山,他带我领悟了一些道理,修正了我的很多不足之处,获益匪浅。”在白鸥子的示意下,云法齐回了谢堪方向。白鸥子观望这对峙的三方,笑着揣了揣手。“看来,是不打出个结果不行了?”那三方互相凝视,皆点头。不知这高人会有什么看法,他突然出现此地又是为何事?白鸥子:“正好我在这里磨砺得也差不多,南华之梦可以醒了。”他明明站在天上,连手指都没动,却突然从天而降三间镶玻璃的小木屋,众人来不及反应,全部被他套进了木屋里去。作为属下的弄魄纪云中等人没被套,痴呆地站在地下看。危默疯狂地扒来玻璃墙前,“老东西,你干什么?你把我们关起来想干什么!”挥出无数灵光砸墙,却纹丝不动。白鸥子笑着比了个噤声动作。揣了揣手,板正地立在天上。“既然你们要分胜负,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让你们在头脑里打,省的到外面打,毁坏这些花花草草。”捻起肩膀上落的一片黄色花瓣,“瞧瞧,打场架薅了多少花。”“什么?”随着白鸥子手一招,空荡荡的三间小木屋内突然哐啷啷一阵响,纷纷从天而降一套扁竹长榻、一套白瓷茶具、数只蒲团,最后一阵金光闪过,三面墙上都哐当一声挂上一块墨字大板书,上面写的似乎是一段经文。白鸥子笑道,“诸位,不妨在木屋内潜心悟道吧,悟出来的人也许会得到仙鼓位置的奖励哦~”危默疯狂地拍玻璃,“老东西,放我们出去!悟你大爷的道!”白鸥子笑道,“当有人悟出来时大家才好出去哦,乖乖静心吧,小朋友们。”舜华也被关在了一间小屋里,她皱眉敲窗,“师父,你把我也关了。”白鸥子瞧她一眼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能因为你是我徒儿就不关你哦。”众人:“”禅茶牢笼天空中的所有灵桃都随着主人被关而收回了储物袋,这太乙仙道的天空又变得清澈湛蓝。千峰落雪,地天一色,冷冽的冬意重新卷回这片大地。三间方形小木屋悬浮在半空,呈三角状比肩。只见三只木屋都是斜坡稻草顶,都留了一面落地玻璃,这面全景玻璃墙十分高大,不仅阳光能无死角地照进屋子,也能使得三间屋的人员能互相望见。玻璃墙下就是一张黄色扁竹长座榻,上面摆了一台深色小木案,案上搁置一套白瓷茶具。背后的木墙上挂的就是那经文大板,墨色淋漓,安静雅致。三间屋子互相看,发现稻草顶下都悬了一条米黄色旗招子,皆写四个字:禅茶一味。危默再度发出咆哮,“去死吧!禅茶一味!”他狂躁地轰出灵光,屋子依然纹丝不动,想要召唤罡风,却召唤不来。白鸥子悬在天空,腼腆笑道:“惭愧惭愧,在下对于美食一道有些感悟,人间的诸般滋味真是美妙啊!几位小朋友,今日再送你们一道美味,往后就在我的禅茶牢笼里好好感悟吧~”三张案上的白瓷茶壶无风自动地悬了起来,开始往各个小杯子里注水。只见谢堪云法齐这屋子倒的是白茶,危默那屋子倒的是绿茶,舜华屋子倒的是红茶。危默捂住脑袋,暴躁地想把小案一把掀了,却根本掀不动。谢堪看明白情况,此事也是无法可想,看来白鸥子是决意要关他们了。白鸥子飘然出尘的身影在天空又笑了一笑,而后随风离去。谢堪将三间屋子都扫视一番,自己这屋里是云法齐,叶映鲤,林誉灵。舜华屋子里只有她自己。危默那屋子里则有六个人,萧旷,苏琼,银尘,邓氏兄妹。先去把墙上的经文阅读一遍,毫无思路,又坐回来看茶杯里的白茶。茶汤清幽,入口甘甜醇厚,只是寻常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