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域里的修士们皆惊诧而沉默地注视天空中这只凤凰和为首的那青衣男人。所有人都看到了凤凰可怕的杀伤力,连危默都不能扛它一击。众人看着,无人敢发出一个声音。危默半面是血,崩溃地跌在树下,白若敷粉的面庞深深地揪成了一团,且笑且哭,遥望谢堪。“你,你好”冷漠的声音自云天之上发来。“仙鼓,我得了。”危默攥住身下一把泥土,大段鼻涕落下来,翻过身不说话。谢堪又扫立在一边的舜华一眼,见她失魂落魄,头发散乱,显然受打击不小。此人虽犟得像头驴,不会判断形势,但毕竟修仙路上帮过他,算半个恩人,若她同意,带她走也未为不可。谢堪清冷地发话,“舜华,你若想成仙,我带你。”身后阎浮提众人自动往后站了站,让出一个位置,示意她可以上来。舜华却游魂一般立在池边,不说一个字,直愣愣地站着。谢堪不禁微微皱眉,看来她真正在乎的不是成仙,而是成为马车事变界清天,下都天司府。白雪难得的没在用力工作,而是撑着大案,一手托腮,瞧着手心的紫莹花牌发呆。“吾妻白雪,岁岁长宁”花牌已经很亮很润,专业的盘玩玉石商人都盘不出这样的水润度。可见自己已戴了它多久。虽说此物是凡间来的,应当一并烧了,可毕竟已佩戴多年,在心底到底是意义非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