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沈梨的门,拉来一个床边的矮凳,便坐了下去。这一守,便是一个下午都未曾出去过。而裴意那边刚把话和傅砚辞说清楚,姜彦那边就来了人请她去御书房。依着裴意这么多日子以来对姜彦的了解,若是他没有什么要紧事,肯定不会召自己去御书房。这次过去,也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发现说出去。“父皇。”入了御书房,裴意乖巧的行礼。“阿意来了,快快起来,过来坐这里。”话落,坐在案前的姜彦,和颜悦色地冲裴意招手。“不知父皇找我何事?”说起这个,姜彦脸上的笑意一下淡了下来。“今天宫宴上面发生的事情,你也都看见了,朕也就不过多说了。”“只是,现在大街小巷流传着一些不中听的话。”“朕的意思是,不如朕送你去皇家的山庄里玩一玩,避避风头。”姜濯想的美好。只不过。裴意却是满脸不赞同地皱起了眉。自己若是真的离开的话,只怕再次回来,嘴皮子磨破都要找不回来自己的声誉了。“父皇,说到此事,儿臣倒是想起来,沈梨中毒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桌子上的糕点,儿臣已经派人送去太医院了,想来,现在也该有结果了。”话落,姜彦认真瞧了眼裴意。先前,听着姜濯偶尔对裴意的抱怨,姜彦还真以为裴意是个傻头傻脑之人。如今她把事情做的这么全面。想来,似乎也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就说,他的孩子,怎么可能蠢笨?东西很快就端过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太医院院首。“陛下,这糕点里加入了大剂量迷药,食用会使人长时间昏迷。”“那其他糕点之中呢?”院首摇了摇头。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父皇,儿臣才回来这么些时日,自认为是没有同任何人有过冲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糕点下毒,那人只怕是宫中之人,说不准手里还有些权利。”裴意就差将宸妃的姓名报出来了。不过话说到这里就好了。有时候说的太明白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姜彦不蠢,自然会自己思考。如今听着裴意一番话,姜彦几乎就瞬间同十几年前将裴意偷走的人联系起来了。只不过,若是说是宸妃的话,他还有几分不信。毕竟宸妃跟着自己这么久,也是个苦命之人,孩子胎死腹中,后来珠胎难结。她是最喜欢孩子的。“朕知道了,你可放心,在这皇宫里,朕定然能护你周全。”裴意轻轻点头。今日下毒之事根本经不起查。只是,不知宸妃是否已经将痕迹都处理干净了。刚出御书房,还没有走太远,到了一处假山拐角,裴意忽的觉得脖子一疼。还未来得及回头看看身后之人到底是谁,就晕了过去。这一切,倒是让还藏在宫中的傅砚辞瞧了个真切。裴意意识早已彻底消散,傅砚辞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他要看看,动手之人是谁,以及幕后主使是谁,要把裴意怎么样。傅砚辞倒是想直接出手,只是裴意还在他手里,不适合轻举妄动。“扑通!”水花四溅,那人毫不犹豫地将人扔向了城郊的河里。傅砚辞一怔。旋即,一个掌风将岸边之人打晕,给了他一个了结。这若是放他回去,背后之人知道裴意没死,怕是会不依不饶。等到裴意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然呛了好几口水,呼吸也微弱的紧。傅砚辞本想直接送回裴意回宫救治,只是现下在城郊,距离皇宫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也不知道裴意能不能坚持。想着,傅砚辞抱着裴意,随意进了一家医馆。“尽快让她醒过来。”说话之间,傅砚辞从袖口掏出一锭金子。金灿灿的,险些闪花那老大夫的眼睛,有了这个保障,那大夫办事态度立刻殷勤了许多。“公子请放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砚辞也逐渐有几分坐不住了,大夫才总算到了他面前。我们是夫妻“公子,夫人身子已无大碍,今日便能醒过来。”傅砚辞打捞得及时,若是说呛水的话,实际上根本不会有什么事。“不过……”傅砚辞原本已经放下去的心,又在老大夫说了这两个字后,提了起来。“那条月泉河底礁石多,抛下去的时候只怕是伤了后脑勺。”“如今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傅砚辞明白了那大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