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才认识几个月,我凭什么想你?”“你要不来,我恐怕早就忘记你,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程牧垂头,擒住明愿的软唇,重吮。明愿想躲,后颈却被程牧扣紧,躲不掉,她便张嘴咬他的唇。血腥味于二人唇齿间蔓延,仿若一记助兴剂,撩拨着双方分别已久的心脏。随着程牧的吻越深,越烈,明愿半推半就着仰头,承受他灼热滚烫的唇舌,被迫于他沉沦。狭窄的车厢里,火热的氛围驱使着二人更进一步。明愿衣服都褪了一半,露出被程牧亲红的肌肤。程牧却点到为止,强行将明愿从高涨的情潮中拽了出来。他一边替明愿整理凌乱的衣服,一边揶揄,“嘴上说着不想,身体倒是很诚实。”“我们明小愿很想我吧?”明愿抬手,想扇程牧。可看到程牧脸颊印着红红的巴掌,她又犹豫着收了手,拒绝和程牧说话。回去的路程不是很好,明愿被颠得头昏胸闷,都不知道下车干呕了多少次。她面色略显苍白地靠在程牧怀里,汲取他身上的味道缓解那股涌上心头的恶心感。明愿其实不晕车的,就是肚子里那两个崽害的。最近她被闹得天天往洗手间里跑,吃什么吐什么。“很难受吗?”程牧略微无措地顺捋着明愿头发,“我该怎么做?”“你怀一个试试?”明愿幽怨地扣住程牧的手腕,放嘴里重重咬了一口,“别站住说话不腰疼。”“还有,赶紧把你把玩意儿割了,做个太监,对谁都好!”考虑到明愿身体缘故,本该一天一夜就能抵达的路程,硬是被程牧走出了自驾游的感觉。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明愿才在程牧的搀扶下,下了车。胎梦一进家门,明愿就抱着垃圾桶呕吐不止,然后瘫在沙发上愣神。阮棠忙里忙外,给明愿做了一杯酸酸甜甜的柑橘茶,才稍微止住明愿的呕吐。“闹得这么凶啊。”阮棠是过来人,满眼心疼地抚摸明愿苍白的脸颊。“饿了没有?我给你熬一碗肉粥?”明愿扯出一抹笑容,“刚刚吐完,肚子确实空空的,不舒服。”她也不矫情,“那就麻烦阮阿姨了,不过还是别放肉了,我怕我闻到那个味儿,又全吐了。”“好,那我给你放个皮蛋,提点味。”程牧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替明愿缓解呕吐。只能前往附近药店给明愿买药,又按照攻略去超市给明愿买回来一堆缓解呕吐的饮料和水果。“你当我是猪吗?”明愿看着茶几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买这么多,我能吃得完吗?”“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净做些鲁莽的事情。”说着,她使唤程牧,“我腿酸,给我捏腿。”反正不用白不用,谁让程牧乱来的。现在怀上了,不狠狠榨程牧一波,明愿觉得对不起她自己这两个多月来受的苦。程牧听话地将明愿的双腿放在大腿上,使着恰当的力道给明愿揉腿。许是了奔波了几天,简单填饱肚子,明愿就钻进程牧的被窝里,沉沉睡去。她做一个梦,类似于胎梦。两只小水母一左一右伴着她,“妈妈妈妈”地喊。蓝色的小水母亲昵地蹭着明愿的脸颊,“妈妈,妈妈,你不想要我们吗?可我们想见你~”“妈妈,妈妈,”粉色的小水母也贴蹭着明愿的肚皮,“我们会乖,我们听话,你别不要我们,好不好~”“妈妈,我们想见你……”“妈妈,别不要我们……”明明是个很温馨的胎梦,明愿却被吓醒,浑身冷汗。她不是被梦里两只小水母吓醒,而是被自己心里的愧疚给吓醒。明愿感觉浑身燥热,回头一瞧,程牧不知何时爬上床,跟只八爪鱼似地缠抱着她。程牧也缓缓睁开眼睛,亲吻她的眉心,“做噩梦了?”“是你太热了,”明愿不舒服地四肢并用,试图推开程牧,“撒手!我要被你闷死了!”“开着空调呢。”程牧将明愿的双手塞入薄被里,“一冷一热容易生病。”明愿不悦皱眉,“我抵抗力有这么弱吗?”“你现在揣了两颗金蛋。”程牧轻笑着回话,“抵抗力可不弱着呢。”“母亲说了,孕妇要注意的事项太多了,稍不注意就得吃苦头,要是不想吃苦头,就别把手伸出去。”“合着你就只关注胎儿呗。”明愿脸一黑,一脚踹开程牧。她自顾自从床上爬起来,“抵抗力低多好啊,省得我偷偷背着你去把这两个小金蛋给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