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言歪头,“简先生,不是苏浅跟我说了什么的问题。而是你们家做了什么?”“你们家对于我来说,确实是陌生人。”“我这些年的人生,你们家没有参与。”“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你们了,懂吗?”“养大我的,是宋家。”“找到我的,是苏浅。”“简家,在我的生命中,毫无意义。”“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不会承认你们的。”简向荣失魂落魄的走了。他没有想到,宋书言跟苏浅的性子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的绝情。“所以,宋书言居然是你堂妹?”宋烟听闻这个消息,满目震惊地看向简有信。简有信在她身边坐下,苦笑叹气。“是啊。”“可惜,她说,她不需要我们,不承认跟简家有关系。”宋烟眸子闪了闪,心情复杂。她一直以为,宋书言是她养父母的孩子,自己出身比她高贵。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她们不是一对一被调包。那么,现在简家那位姑娘,才是她养父母的孩子?她试探问,“那你们家那个假货,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简有信轻轻敲击她脑门,轻斥道,“怎么说话呢?”“简静她已经出嫁了,没必要大肆张扬她不是简家人这个事实。”宋书言原本以为,她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简家应当不会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才是。没想到,简向荣这人只当她那些话是一时之气,跟周家攀起了亲戚关系。周家老爷子人老了,思想传统,亦觉得,亲父女,哪有隔夜仇?宋书言深感无奈,好在,她不在这边常住。简向荣也查到了些什么,来周家做客的时候,目光总往秦谨身上瞟。秦谨亦没有跟他相认的意思,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晚上,宋书言窝在周景深的怀里,他的手搭在她腰上,轻轻摩挲,听着她抱怨,“简家真的好烦啊,跟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掉!”周景深闻言轻笑,“多一个长辈为你撑腰,不好吗?”“不需要。”她知道苏浅对于简家只剩下了厌恶,要是她承认了简家,岂不是背叛了苏浅?对于简家和苏浅,她闭着眼睛都会选苏浅。好在,周景深假期很快结束了,他们踏上了回程的火车。简向荣也隐约猜到,当年苏浅离开的时候,她怀孕了,秦谨,是他的孩子。他心中一痛。他错了,错得离谱!原来,他们的女儿,真的被人调了包。一切的悲剧,源于他的偏听偏信,源于他的狂妄自大。他不相信会有人在他亲娘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孩子换走。他娘又言之凿凿说,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他只以为,婆媳二人的争吵,是苏浅找茬。万万没想到,苏浅说的才是真话。他也不认为,孩子是他娘故意让人调换的,只能说,他娘应该也没有想到,孩子真的被换了。如今老人家早已入土,她当年怎么想的,怎么会一点也不相信苏浅所说的话,已经无从得知。他觉得,他有必要,见苏浅一面。这些年,他没有再娶。哪怕他娘再如何以死相逼他再娶,他也没有答应。他说,传宗接代,有大哥家的有信就够了。正因为如此,大哥一家也一直帮他规劝老娘。周景深才销假上班,便接到了简向荣打来的电话。他顿了一下,才问,“简伯伯,您找我有什么事?”他语气礼貌,却并不亲近。简向荣听出来了,他问他,“能不能帮我问问书言,帮我约一下苏浅,我想见她一面,当面把当年把恩怨说清楚。”周景深眉头一皱,“我想,她并不想见你。”简向荣一僵,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了,他恼怒道,“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见我?”周景深唇角勾了嘲讽的弧度。他只见了苏浅几面,也大致了解她的性格。过去的一切,她应该放下了。跟简向荣见面,对她来说,没有必要,只会浪费她宝贵的时间。电话那头的人不信,他没有办法,他只好回他,“我会跟书言说的,至于其他,劝你早有心理准备。”电话挂断。晚上回去,他把这事跟宋书言说了。果然,她咬着一根芹菜,漫不经心道,“没有必要,苏浅不会见他的。”秦谨回了香江。他学业还没完成。宋书言也忙碌了起来。事事亲力亲为,让她烦躁不已。从零开始开办一家工厂,从厂房建造,到引进机器,培训工人,很繁琐,占用了她大量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