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只觉得莫名其妙,但碍于他给的合作是healer最近在争取的项目,没多问。做完这一切后,沈清芜正好打开门出来,她的脸色冷白,“我要回自己的公寓。”“好,我送你。”贺妄二话不说同意了,亲自开车送她回去了。到楼下后,他漆黑的眼眸注视着神色冷淡的沈清芜,“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她打开车门下车,“我的小公寓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果然是那时候的她,语气都带着刺。贺妄低笑,“容得下,我就进去坐坐。”沈清芜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没拒绝他,“随你。”他们一前一后上了楼,进门后,贺妄主动脱鞋,打开鞋柜,里面没看到多余的拖鞋,只能用了旁边的一次性鞋套。他将打开冰箱,“吃了早餐再去休息吧,我给你做。”昨晚几乎持续到了天亮才结束,现在沈清芜浑身疲惫,没多余的力气和心思去跟他说话,径直走向了卧室,躺在床上就睡了。她家里的食材少得可怜,贺妄打电话让人送了些来,简单快速地做了一碗茄汁土豆热汤面,端到了沈清芜的房间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吃了再睡。”沈清芜被他扶着坐了起来,正要下床,贺妄拦住她,“床上吃吧,你不舒服。”他用自己的外套垫了垫,“这样就不用担心弄脏床了。”贺妄夹起荷包蛋喂到她嘴边,“啊——”沈清芜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你正常点。”番外32假如贺妄回到过去话音刚落,还穿着她家围裙的男人凌厉的眉眼一垂,分明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沈清芜莫名从气场强大得仿若黑社会老大的贺妄身上看出了一丝落寞。像淋了雨的大型犬,委屈巴巴地看着主人。这个比喻浮现出脑海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委屈巴巴这个词怎么着也和贺妄扯不到一起去。自从她记事以来,自己被喂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被贺妄这样一口一口地喂面吃还有些不习惯,慢条斯理地吃完了半碗面后摇摇头,“不吃了。”“好吃吗?”他漆黑如墨的眼底似乎有一抹亮光,如同在期待她的回答似的。沈清芜随口道,“一般。”贺妄目光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敢怒不敢言,“哦。”沈清芜:“……”他刚才那是什么眼神?他将碗放到一边,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又扶着她躺下,“继续休息吧。”沈清芜很快就睡了过去,等到再次睁眼时已经接近傍晚了。她趿着拖鞋走出卧室,发现贺妄竟然还没有离开,厨房里传来一股饭菜的气味,高大的男人正低头尝汤的咸淡。或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眉眼柔和,“醒了?去洗手,准备吃晚饭了。”不论是神情还是说出来的话都无比自然,好像他们不是刚认识三天的金主和情人,而是已经共同度过数载春秋的老夫老妻一般。洗完手后,桌上摆着两菜一汤,都是家常菜,份量正好合适。而且每道菜的味道都很好,跟那碗面一样。可是在她的调查资料里,贺妄这位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的大少爷根本没进过厨房。难不成是调查有误?两人正好把饭菜都解决掉,贺妄自觉地收拾好餐桌去洗碗,他脱下围裙后拎起外套,“我先走了,有事都可以找我。”坐在沙发上的沈清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原以为他会想留宿在这儿和她上床,她连拒绝他的理由都想好了,没想到他竟然走了?那他今天跟着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为了给她做那两顿饭吧?她将疑虑抛之脑后,去调香台调配香水,又打开电脑看了看岑雪等人的资料,虽然上面的字她已经能倒背如流了,但每晚睡前看一看成为了她的习惯。胸腔中那一股激荡的、不平的愤然和怒火会使她在睡前辗转反侧,最后带着满腔仇恨疲倦地陷入睡梦中。洗完澡出来已经十二点了,她毫无困意,随手翻了一本诗集来看。忽然房门被敲响了,对于独居女性来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沈清芜打开了连接门外摄像头的软件,看到了贺妄那张俊朗英气的脸。“开下门,给你送了杯热牛奶,助眠的。”她沉默两秒,“大半夜你来送牛奶?”“感觉你还没有睡。”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尤其是两人刚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除非当晚做了把她累到了,不然通常都是十二点往后才入睡。“你怎么来的?”贺妄说,“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