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清芜回答,就有胆子大的员工出声,“贺总也来呗,也都挺熟的了。”“哈哈哈没错,家属出席也没问题,而且反正是总监请客。”贺妄对着沈清芜摊了摊手,“看吧。”最后他还是跟着去了,有贺妄在的场合,沈清芜身上会少些不近人情的疏离感,这让不少员工都纷纷大着胆子去敬酒,感谢她的栽培和帮助。坐在她身边的贺妄笑得恣意,“你们沈老师酒量浅,你们敬你们的,酒我替她喝了。”此话一出又引得不少人的起哄。一场聚餐下来,他也喝了不少,同事们也有些喝醉了,沈清芜作为面冷内热的上司也多费了些心思,尤其是那些没人来接的女生,她都亲自安排车给送回家了。回到包间,沈清芜正要踏脚进去,就看到了已然有些微醉的贺妄姿态随性懒怠地坐在座位上,尤菲正俯身低头靠近他,手里有一杯热水,作势要喂给他喝,“贺先生,你喝口水吧。”贺妄低着头没看她,顺手接过来喝了一口,“你去看看你沈老师,她怎么还不回来。”尤菲没动,脸颊微红,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这个角度看上去,两人有些亲密。同贺妄那样直白热烈的人不同,沈清芜一直都是平和、内敛、情绪稳定且强大的人,即使她内心有波动起伏,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所以她只是垂眸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尤菲,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家吧。”被叫到名字的小助理吓了一跳,立马直起身,到底是年轻,心虚的神态遮掩不住,还欲盖弥彰地解释一通,“沈总监,我看贺先生好像有点醉了,问他要不要喝点热水。”她平静地注视着她,“是吗?”沈清芜的目光是平和的,甚至没有警告、责备、不满等情绪,但偏偏带着一股力量,让心怀不轨的人脸色涨红。这时贺妄站起身来,将沈清芜搂入了怀中,脸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老婆,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别闹。”沈清芜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还有人在。”贺妄还在她的颈间乱嗅,“宝宝,你好香啊,想亲……”尤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嗫喏地扔下句“那我先走了”就匆匆离开了。沈清芜推开趴在他身上的男人,转身就走了。独留神志不甚清醒的贺妄站在原地懵了一瞬,然后抬脚追了上去,“老婆,你怎么了?”“生气了,没看出来吗?”“看出来了。”贺妄追问,“怎么生气了?就因为我刚才当着别人的面抱你,说想亲你?”沈清芜的手被他一把扣住,心底又气又笑,“贺妄,你是傻子吗?”番外46吃醋上了车,贺妄的酒直接醒了一大半,他搂着沈清芜不撒手,贴着她的耳廓叫老婆。司机早就见怪不怪,把隔板给升了上去。混合着酒味的呼吸洒在沈清芜的耳垂,惹得她那处的皮肤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一边去,别打扰我。”男人的手非但没松开,反而拥得更紧了,还顺带用头蹭了蹭她的颈窝,“不走,老婆你怎么生气了,你告诉我呗,我真没想出来。”沈清芜有一种养了一只金毛的错觉,心中那点微妙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了。她又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不气了,别撒娇。”“刚才怎么生气了?”他不依不休地问,“给我说……”她转过身,忽地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角。贺妄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卡住了,身体先是如同被施了定身魔法似的顿了一秒,然后倏地反应过来,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一个吻。口腔中的气息被尽数夺走,直到呼吸都变得急促轻喘起来,缺氧又莫名欢愉的生理反应冲上神经中枢,占据了脑海中的所有念头。等到一吻结束,贺妄也成功忘记刚才他想要问什么了,只是黏黏糊糊地缠着她要再亲一次。下一个工作日上班时,尤菲面相沈清芜时明显有些心虚,纵然她根本没有提起任何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但她依旧躲躲闪闪的,神经高度紧张。还有同事在午休时问了尤菲一句,是不是她工作又出错挨批评了,后者只是愁容满面地摇摇头。第二天,沈清芜就收到了她的辞职信,她没有多问,直接给通过了,后者临走前对她深深鞠了一躬。感情要追究起来会很复杂,她并不想去探究尤菲内心的想法,她更没法去干涉谁喜欢谁,或许对于她一个刚出社会、没有接触过太多异性的小姑娘来说,的确能被一个长相优越,家境不错,也能照顾她的男人给撩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