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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if线（第3页）

乔纳森很好，玛莎也很好，但他就是觉得他似乎本该有另一对父母。

每当他一不小心把家里的栅栏给弄弯的时候，一边听着乔纳森的安慰，他一边闷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他觉得他本来不该这么特殊的。

他应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男孩，淹没在人群之中，平凡地长大，而不是什么“人类在宇宙中是否孤独的答案”。

但这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错觉而已，他已经是如此特殊的存在了。

布鲁斯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地倾听着克拉克内心深处埋藏已久的这些话语。

然后，他悄悄地更贴近了他一点，伸出手，假装不经意地握住了属于克拉克的手。

别难过了，你已经知道了——我们都是一样的。

他能感觉到，克拉克似乎轻轻一颤，但是很快就反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交叠的手是如此温暖，几乎能够顺着手心一直暖到另一个人的心底。

他们是如此不同，又如此相似。仿佛恶劣的命运终于愿意降下一点仁慈，让两头孤独的鲸鱼在海中相遇，感受彼此寂寞的频率。

自从这场谈心之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两个孩子似乎更加亲近彼此了。

尽管不曾做过约定，但是布鲁斯还是决定为克拉克保守秘密。

他认真地告诉阿福，他知道了克拉克的一个秘密，但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但是不要担心，因为克拉克总有一天会主动展示给他看的。

而阿福当然不会觉得不满十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只是笑呵呵地点头，表示他很期待。

克拉克也将自己把秘密告诉布鲁斯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得到了他们担忧的目光。

不过他们知道布鲁斯是个好孩子，于是很快也放下了这点担忧。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眨眼间，暑假就已经走向了尾声。

尽管克拉克非常舍不得布鲁斯，但他最终还是没有任性地要求对方为了他而留下。

“布鲁斯还得去哥谭上学呢。上学是很重要的，我不能因为舍不得他，就让他没学上。”

听到自家孩子沮丧的嘀咕声玛莎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开学第一天，当克拉克背着自己的小书包，没精打采地走进班级的时候，却震惊地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侧影。

“布鲁斯？！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太想念小伙伴了，出现幻觉了。

布鲁斯原本对其他同学礼貌的微笑在看到克拉克的那一瞬间变得生动了许多。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从哥谭转学到斯莫维尔了？”

反正他在哥谭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绝对不能割舍的朋友，唯一算得上青梅竹马的扎坦娜跟着父母满世界跑，也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在哥谭上学。

思来想去，与其在哥谭面对那么多尔虞我诈，还不如转学到民风淳朴阳光明媚的斯莫维尔，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当然，布鲁斯才不会承认呢——

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最重要的原因就站在他的面前，用一双满含欣喜的蓝眼睛注视着他。

刚产生这样的想法，布鲁斯就感觉肩上一沉，整个人都被克拉克抱住了，而那个卷毛脑袋则搁在他的肩膀上。

“太好了，布鲁斯！”克拉克一边紧紧地抱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力道。

他不去想自己的声音里是否有哽咽，只知道布鲁斯没有离开真是太好了，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我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想跟你一起去呢！每一天，不管去了哪里，我都想要带着你一起去！”

于是，布鲁斯难得垂下眼帘，将那些反讽的话语收了回去，只是简单回应了一个“嗯”字。

“对了，布鲁斯，我比你大一岁，应该比你高一级吧？为什么你会在我班上呢？”

布鲁斯板着一张脸，故作不在意，轻哼一声。

“我跳级了。毕竟高一级还是低一级的知识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好厉害啊！其实我也都能学懂，但是老妈说跳级的话就少了一年的人生体验了，这样不太好。”

“……你到底还想不想跟我一起上学了？”

“想！当然想！拜托了，布鲁斯，我刚才没有说你跳级不好的意思，千万别生我的气……”

于是，在克拉克满含笑意的连连讨饶声中，韦恩小少爷在斯莫维尔的读书生涯就开始啦！

最开始，班上的同学们其实不太喜欢布鲁斯。

毕竟他那副城里少爷矜持的做派，实在是跟小镇的孩子们格格不入，一眼就能看出是外乡人。

再加上皮特总觉得布鲁斯抢走了自己曾经最好的马前卒克拉克，故意煽动其他小男孩一起搞对立，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布鲁斯在斯莫维尔都只有克拉克一个朋友。

尽管他并不太在意，但是克拉克却为此很难过也很生气，跟皮特吵过不止一架。

好在布鲁斯长得很好看，成绩又好，很受老师们的喜欢。

不管什么年龄段的学生都很难讨厌班上长得好看和成绩好的人，布鲁斯又两者兼备，因此他很快就受到了大多数同学的欢迎。

尽管布鲁斯大多数时间还是跟克拉克粘在一起，但他也逐渐融入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