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奴们瞧主子发脾气,想到今日那场天下女子都羡慕的成婚大典,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哄着女主子穿衣起床,伺候主子沐浴梳洗过后,宫奴从托盘里拿起一条红绸,轻柔系在主子白皙娇嫩脸庞,视线被挡住,小女人由着宫奴们为她穿衣挽鬓。之前被天子夜里搂着说了许多悄悄话,说为她准备了一份惊喜,桑娘胃口被吊得高高的,哪怕现在困倦的不行也强撑期待着,和男人认识这般久,什么时候正儿八经送过她惊喜?桑娘极为殷殷期待着,可她没想到的是男人给她准备的惊喜远比想象中要令她震惊,盛装打扮的桑娘被宫奴们引着来到宽敞的婚礼大典上,脸庞红绸还没被揭下来,她只听得到周围喧哗热闹的人声,内心微微疑惑着,直至一只大手牵过她软白的小手,男人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威严,甚至是认真,“这是朕为你准备的婚礼大典,喜欢吗?”话落,脸庞红绸被人揭开,入目是盛大繁华的天下宴会,他们此时站在王宫最高的城墙之上,远眺朝京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天子命人照着她的样子,精心雕琢打造一个雕塑,现在正摆在华丽的花车在朝京街道按路线游行,王后的母仪天下,同样需要铺路造势,花车装满了为百姓准备的喜饼喜糖,以及大把铜钱,城内摆了长长流水席,城外施粥分发白胖馒头,天子大婚,与天同庆,大赦天下三天三夜,四周想起长鸣的王宫礼笛声,身后皇家盛宴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你可愿与朕共治天下?”桑娘在繁华喧哗的街景转身,笑着伸出手,“陛下,妾之荣幸。”全书完。130:番外一帝后婚后十年,殷稷用心教导儿子,权力是男人一生所割舍不下的掌控,如若不到生命最后一息薨毙,没有一个皇帝愿意提前交出王权。起码婚后十年内,殷稷都是这样想法,王权要牢牢把握在手里,但他儿子太少了,只一个独苗苗,他一生开疆扩土不都是为了他的能够顺利延续继承王位,小女人在王宫里由着最初新鲜劲儿,老老实实陪着他在偌大王宫里呆了一两年,就已经有些腻歪之感了。殷稷心头顿感不妙,免得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就开始抓着小女人同他一起用心育儿,还好儿子六七岁年纪的时候,性子分外跳脱,给小女人找了不少麻烦事。被儿子调皮捣蛋几次,小女人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按老话说,小孩三岁看老,性子应该大差不差不应如此,但她的儿子在六七岁年纪显然开始了令人头痛的叛逆。分外凶狠教训过一遍儿子,小女人拎着手上木棍从殿里出来,儿子方才声嘶力竭哭过一回,将将被宫奴们哄睡,桑娘一身华美宫裙,面若寒霜扔掉棍子回到自个寝宫,夜色悬挂,殷稷沐浴完,端着一本书懒洋洋躺在软塌,有一搭没一搭读着,打发着时辰,瞧着天色渐晚,小女人竟然还没从儿子王寝回来,眉头渐渐蹙起,心里略有不快,但随着一道倩影入内,殷稷神色自若起身,迎了过去,将那道倩影揽入怀里,低头亲了一口怀中女子,“那浑小子又欠收拾了?”小女人白了他一眼,没吭声,气得不行模样,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幼时儿子又乖又听话,怎么回到规矩森严的王宫,竟倒反天罡,整天调皮捣蛋让人恨不能一天打三顿,这回竟然因着李尚书家儿子比他背书背得好,竟然在学堂里当场撒泼刁难,不讲道理跟人扭打在一起,太傅瞧着两个小胖子打得难舍难分,眼皮一跳,忙上去拉架殃及无辜,一个乌眼青伤了老腰,学堂都为此休课了,气煞她也,初闻此事,小女人气得失去理智,一回生二回熟动作熟练找到教棍揍了一顿儿子的肉嘟嘟屁股,皮开肉绽,以前第一次忍不住上手揍儿子的时候,小女人夜里还会心疼地趴在男人怀里呜呜地哭,自从打了不知多少顿以后,小女人一点慈母之心都没有了,甚至挽起袖子还想再打一顿,到现在还没消气,喋喋不休,“竟然敢打太傅,尊师重道都学到狗肚子里,气量针鼻大,别人背书比他背得好就敢嫉妒心极重上手打人,成天惹事生非,”小女人气得不行,心里不顺,埋怨男人,“你也不管管,就靠我早晚被他气死。”殷稷没什么表情,手一上一下抚摸着小女人纤细的脊背,给她顺气,“无妨,打就打了,”莫了还加一句,“一朝天朝之子,难不成打个人还有错,”小女人被气了个倒仰,都有些不敢将儿子交给他管教了,只得自己平日多上心督促教导,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