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知道吗,他把遗产分出了我继母的份额,其他的分给我和宋玉晴两个人,
我七她三!”
阮四月大为意外,这个一心控告他,与他断绝关系,不惜把他告进法庭坐牢的儿子,
他居然把财产分给他七成。
阮四月明白,宋玉树心里的震惊肯定不比她的震惊少。
不,也许更为震惊。
阮四月的身体都在抖,她心里有了一个担心。
老爷子这样分配遗产,是无私的爱,还是有条件作为绑架?
宋家一向是不接受她的,他们需要用宋玉树的婚姻去攀附高门。
“那,那,”
阮四月嗫嚅着,却不知道如何说。
她想问清的是,有没有条件绑架,但她一时问不出口。
还是宋玉树猜到了阮四月的疑问,主动说,
“他没有提任何要求,
没有要求我娶别人,也没有要求我和你分手,
他,他向我道歉了。
他说,他对不起我。
然后就昏迷了。”
阮四月大为意外。
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你,你要想开点,”
对方的电话里传来乱烘烘的声音,像是在抢救。
电话断了。
阮四月一屁股坐在沙上。
老头要死了,没有人再阻拦她和宋玉树的婚姻,
但老头子这最后一招是什么招数”
她心里却隐隐有点担忧。
她没有动,也没有起身去阮青梅家,只是怔怔地看着手机,等着宋玉树的电话到来。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电话来。
她猜着对方肯定忙到飞起,
她不知道该如何办,事情既然如此转向,宋玉树和家里的关系生了改变,
她似乎也没有了搬去阮青梅家里住的必要。
她和阮青梅做了解释,又重新把衣服从行李箱里,一件一件慢慢地叠好,重新放在衣柜,
衣柜里,宋玉树的睡衣,整整齐齐地叠在那里,
上面,还有她喷上的香水味。
此时的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对未来又充满了迷茫了,
昨天和宋玉树在一起,抱着他结实的身体,感觉生活是那么的踏实。
似乎每一步都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