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如同春风拂过碧水,莫名的和煦。
孟惊弦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是一副沉默的状态,这还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青年一袭宽大金衣,行动间唯见衣料垂坠的弧度,如他这个人一般,温和没有棱角。
可那双温润的眼此刻却有着洞悉一切的冷静和清明。
不明白这种怪异感从何而来,“对,你们不要再吵。”
“姐姐在休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得等她醒过来再说。”
在前面挡着,他们没法看清楚里面的情景。
谢同尘眉头紧蹙,他自然不可能相信这番说词。
他挡在前面,他们也没法硬闯。
如果秦罗敷真的在休息,他们闯进去也不好,相反还会惹她不喜。
如此想来,他们顿时歇了这个心思。
“算了,今天见不着,那我明天再来。”
谢同尘大步离开,孟惊弦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也默不作声的离去。
他的目光敏锐,早在没关门之前,就看到了地上的两双鞋。
他在说谎。
如果里面只有一个人,那为何会有两双鞋呢?
的心里并不好受,苦涩感几乎蔓延到整个胸腔里。
他看了一眼,就是底下的手紧,“姐姐,执法阁那边有要事,你等一下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说完这句话,他没敢继续停留,脚步匆匆的离开,甚至带着一股慌乱的意味。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厌清澜从背后靠上来。
衣襟松松垮垮的,没有系严实,裸露出大片的锁骨。
修长的指尖拂过她柔软的丝,挑出一缕将它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指尖上。
“归仪很害怕被他们现吗?”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颈一侧,带来丝丝缕缕的痒。
秦罗敷侧头看他一眼,厌清澜脸上的薄红还未完全褪去。
他的皮肤白,极容易留下痕迹。
“师尊难道不害怕?”
“食色,性也,为何要怕?”
秦罗敷沉默不语,无情道修了这么多年,还以为他真的清心寡欲呢。
厌清澜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玉山在侧,温香盈室。虽执柳下惠之志,然春风拂潭,岂能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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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罗敷不知道厌清澜是怎么用那副清冷又淡漠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索性不再说话,轻轻推开他,从软榻下来。
“归仪要去哪里?”
“执法阁。”
秦罗敷脚步微顿,“他这般急切必然有重要的事情,我得快些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