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那是秦罗敷从净山试炼回来之后就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
几天里因为这件事情,她一直忙的焦头烂额。
与秦蕴之一起敲定了具体的细节之后,将任务分配下去。
秦蕴之的办事效率十分快,不过一个下午就把所需要的东西配备齐全。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哪里找合适的人选。
秦罗敷端坐在桌案上,手里拿着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名字。
正好他们都待在天衍宗,应该可以拉过来暂时充当一下劳力。
秦罗敷在执法阁里待了一上午,把所有事务处理完之后,才离开。
她沿着长廊一路往回走,在经过一个凉亭的时候停住脚步。
低沉的琴声传来。
调子悠长,如溪水冰封,凝滞不前。
是迂回的、缠绕的,又婉转哀怨。
青年坐于焦尾凤琴前,一身金色宽袍如流云泻地。
秦罗敷上前几步,压低声音,“思宥。”
孟惊弦微微抬眸,看到她后,却也没有停下指尖,拨琴的动作反而变快起来。
琴声开始变得苦涩,忽高忽低,不成曲调,只余躁动的不安。
听着那尖锐刺耳的琴声,秦罗敷有些不明所以,“你是生气了吗?”
孟惊弦垂下眼帘,并不言语,指尖上泛起细微的疼痛。
突地,琴弦断裂,出一阵嗡鸣,琴声随之停下来。
孟惊弦的手停在半空,指尖一抹猩红缓缓渗出。
断弦震颤不休,像他压抑已久的情感,即将宣泄而出。
鲜血滴落在琴弦上,莫名的烫眼。
“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生气了?”
“生气也就算了,伤害自己可不好。”
秦罗敷盯着他受伤的指尖,刚想要伸手去碰,手就被主人拿开。
孟惊弦别过脸,唇瓣紧紧抿起。
她突然有点察觉到,惹他生气的对象是谁了。
秦罗敷开始回想这几天生的事情,但都没有现哪里与他生过矛盾。
她一向直来直去,有话直说。
“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孟惊弦终于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却异常沙哑,“你到底有没有心?”
“骗子。”
“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全是骗人的。”
“你说你会试着喜欢我,你说想我,你说我对你很重要,可这些你都没有兑现。”
他说着说着,眼泪盈满眼眶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