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井大和这次伤得不轻,导致他已经没有力气给自己治疗了,而另一个掌握治疗术的自然德鲁伊已经又睡着了。
半夜被惊醒,又兴奋过头,没有学习过“悠长耐力”的合家欢数金币数到一半就坚持不住了。
他的爷爷在给他规划职业的时候,根据自己经验,从学习清单里面剔除了这个被动技能,以便保证“家园的平静与安宁”。
厄兹可没心情在搂着熟睡的侄子的同时给熊井大和“讲故事”,因此把《天方夜谭》交给了阿曼达。
《天方夜谭》也和其他由善凯炼制的神器书籍一样,使用方式离奇而古怪,想要用它治疗伤势,必须对着伤者出声阅读。
因此,熊井大和此刻正萎靡在阿曼达的怀里,听他毫无感情地朗读《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
黑色的独角兽和穿了一身黑的阿曼达完美地与夜色融为了一体,看起来就像熊井大和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悬浮在空中前进,身体前方还浮着一本厚厚的书。
阿图和阿拉灯也骑在各自的傀儡兽上,脑袋时不时地点一下,虽然他们并没有在战斗中出多大力,但也一直保持着精神高度紧张,放松下来之后倦意重新袭来,脖子上顶着的仿佛变成了铁球。
不知道朝着北方走出了多远,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朝着北方前进,因为引路的阿图时不时地要打一个瞌睡,最后阿拉灯终于从他奇怪的坐骑上栽了下来。
一向很“玄学”的厄兹立刻就把这地方定为了二次过夜的风水宝地。
“不用点火了,省得再招来些莫名其妙的家伙。”厄兹把侄子轻轻地放在阿曼达刚刚收拾好的床上,随后吩咐了一句。
“会有虫吧?”阿曼达请示。
“没关系。”
厄兹从“犹格之珠”里又取了一本书出来,脑袋化作一颗狰狞的狼头,对着手中的《北游记》呼了一口白气,把它冻在了里面,轻声念了一句“蛇虫鼠蚁皆退避”。
“四方游记”里最没用的神器,用来在郊外野营的时候驱虫正好,再说还有“盘丝大仙”在四周结网守夜,问题不大。
阿曼达把呼吸恢复了平静的熊井大和从独角兽傀儡身上扛下来的时候,阿图和阿拉灯已经开始在各自的床上打呼噜了,他迟疑了几息,最终还是没把手伸进熊井大和的衣服里面去摸对方的“乾坤宝珠”,而是直接把熊井大和放在了自己床上。
就一晚,不,只剩半晚了,忍忍就过去了。
虽然做了如此的决定,但是阿曼达躺下之前,还是很郑重地把解下来的长剑放在了床的中间。
黑暗之中那个肩膀上站着一只金鹰的年轻人消失不见的同时,朝阳散的金光射入了阿曼达的眼中,还没等他回味梦中的那个年轻人模糊的身影,耳中就传来了阿拉灯的催促声:“起床了起床了,肚子快要饿扁了。”
又一个清晨在阿图对阿拉灯的骂骂咧咧中变成了过去,但尽管嘴上不爽,阿图还是照往常一样填饱了所有人的肚子。
精神饱满的合家欢一边啃着舅舅烤的兔子头,一边用油腻的小手数完了三堆七十五个金币的总数,但是想赖账的胖子又给他出了个难题:“我只有面额一千的金票呢,你算一算该找我多少钱吧。”
难题啊!
被二叔抱着骑到“猪八戒”背上的时候,数学不及格的小朋友依旧皱着眉头思考“解题方法”,大人们也都没有提示他的打算,因为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的话,路上所有人的耳朵都能清静些。
阿曼达在路上汇报了前一晚的战绩,让熊井大和与阿拉灯也变得跟合家欢一样沉默了,袭击他们的人数量众多,但身上带的钱加起来都不够一百金,装备也尽是些不值钱的普通东西,连回收的价值都没有。
阿拉灯还好一些,也就只欠了合家欢两百多个金币而已,但熊井大和开一枪都要付出一颗中级魔核的代价,而且他的衣服还被弄破了……
修补他的衣服,花费可也不便宜呢,还需要花不少功夫,在回到城里之前,他也只能简单地把那个大口子“焊”起来,做这件事还得求别人帮忙才行,因为他只是个初级自然德鲁伊,是没办法施展火系的魔法的。
“昨晚那些人,有些不寻常呢。”
太阳升上半空的时候,骑在猪背上的厄兹突然开口。
“的确,人数太多,而且,草原上的流民通常也没那么强的实力,哪怕偶尔有资质不错的家伙能晋级到高阶,但是飞燕回旋这种技能卷轴,草原上的流民怎么可能弄得到呢?还不止一份?”回应厄兹的是熊井大和,比起其他三个“姓阿的”,他的情报分析能力要强很多。
虽然他在“先锋号”里只是一名后勤人员,但好歹在厚普星的时候,也是接受过军事素养培训的。
“那他们是冲我们来的?”阿拉灯的语气满不在乎。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一定,或者只是凑巧碰到而已,毕竟我们已经不在原本计划的路线上了,你说是吧,他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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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了又不能全怪我。”阿图很无奈,“明明就是你非要去追那只七尾金羚。”
“那不是你外甥嘴馋了嘛。”
“是你侄儿嘴馋了!”阿图说得好像“你侄儿”跟“你外甥”不是同一个人似的,“都说了多少次了别总那么惯着他,会把他惯坏的。”
“有意见去跟他爷爷说,又不是我把他惯成这样的,是他都已经被惯成这样了我才接手的。”
“那你接手了以后也能管管他啊。”
“要不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厄兹抱起依旧一脸严肃的侄子,做了个准备扔给阿图的动作。
“迷路都是我的错。”
阿图立即“认罪”,所以合家欢就又被放回了猪背上。
“所以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阿拉灯把话题拉了回去。
“如果他们是冲我们来的,那肯定还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更多次。”
“但他们要是冲我们来的,又是为什么呢?”阿拉灯再次抛出问题。
“谁知道?草原上的这些流民,很多都跟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有各种直接间接的牵连,我得罪的王子殿下又不是只有一个两个,甚至有可能他们联手也说不定呢。”
“最好别被你说中了,不过你的嘴一直都像你爸说的那什么来着,哦,开过光的乌鸦嘴一样的,看来我们还是早做准备吧。”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只有阿拉灯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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