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已受恩惠脱离了奴籍,并在宁国府的庇护下经了商,如今替三舅舅经营着江南一带的茶叶生意。
她的孙子,更是参加了科考,正任一州通判。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背叛了。
“是!”
青竹答应着,当即将方才在密室里各人的表现,都简短说了一遍。
原来,这些下人退到院子后,就被御卫及时带到了密室内,本意是为保护他们,可没曾想,几名下人察觉到不对劲,却想要借机生事,差点闹出人命。
结果虽然被及时现的御卫制止,可他们的行为,却已暴露在青竹面前。
是以一听苏倾暖下命令,他即刻便让人将其控制了起来。
待青竹说完,苏倾暖似笑非笑看向杜嬷嬷,“现在,您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杜嬷嬷脖子梗起,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太子妃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关起来,还不准我们反抗了?”
反抗的时候误伤几个人的性命,也是情有可原吧?
她环视众人一眼,挺直脊背,愣生生撑出几分威严来,“况且,您再是尊贵,于宁国府而言,也不过一个外人,如何就能插手府内之事?”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
她偷偷瞄了瞄屋内方向,见无人出来,便又义愤填膺的指责起来,“即便府内有人生了异心,也轮不到您来操心吧?”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一阵附和,几名同样被控制住的下人趁机跟着喊起冤来。
其他人虽事不关己,但神色也颇有些微妙。
论事实,太子妃只是外甥女,且已外嫁,实不该插手府内之事。
眼见场面濒临失控,宁三夫人立即扬声呵斥,“都要造反是吗?”
“别忘了你们的身份,谁说太子妃做不得宁国府的主?”
她如今代替宁大夫人执掌府内中馈,说话自有一定分量,若在平时,只怕也就镇住了场子。
可今日不同往常,那些人似乎完全没了惧意,并不拿她当回事。
在杜妈妈的带头之下,竟作势要挣脱开同御卫动起手来。
青竹当然不会惯着他们,当即吩咐下去,封了他们的穴道。
苏倾暖眸中浮起一抹兴味,以眼神示意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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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上前,毫不留情的在杜妈妈身上搜了几下,果然在其小腿处搜出一把匕,并两个药包。
“这是什么?”
杜妈妈脸色一变,结结巴巴解释,“近日城内有些乱,我带着防身用,不可以吗?”
皇宫内不准携带利器毒药,但杜妈妈是跟着老太君进宫的,皇宫侍卫并不会真的去搜身检查。
古月仔细查看了匕,又将两个药包打开分别闻了闻,末了冷冰冰看向杜妈妈。
“匕上有剧毒,药包里是迷药,你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携带这两样东西入宫,可不止是宁国府的事。
“国公爷和老太君知道了,也不会饶过你。”
她将东西交给青竹,“有什么话,你还是去大理寺说吧!”
最近京城各官员府邸大多都查出过这些前朝奸细,包括皇宫都有。
是以,不必担心会牵扯到宁国府其他人。
“关于你们是奸细的证据还有不少,待去了大理寺,你们自有机会看到。”
最近府内生的一系列事,包括梓音失去腹中胎儿,都不乏这些人的手笔。
当然,主谋,另有其人。
苏倾暖可不打算留情面,“接下来,自有三司依律审判。”
为他国间谍者,按律,夷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