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卧室都被翻过,衣服杂物胡乱放着。
尤小满在这个家里不拥有任何珍贵的东西,所以她的房间最为整洁。
她奶奶住的主卧里,衣柜斗柜都是乱糟糟的,地上还有各种零碎东西。
尸体医院已经拖走了,床上被褥还残留着人生活其中的状态。
抽屉挨个打开着,不知道被翻走了什么。
尤小满从杂物上跨过去,走到衣柜旁边。
大开着的柜门下,一个陈旧的黑包掉在地上。
里面的各种纸张证件倾倒出来,散落一地。
她瞟见一张眼熟的小照片,是她爸的证件照。
尤小满半蹲下去,捡起来看。
除了照片之外,其他的东西也是她爸的。
只是,她从未在家里见过。
无论是她爸亦或者她妈,都是奶奶的禁忌。
她这个留下来的祸害,是不配提的。
尤小满从不认可类似观点,但被怼着耳朵说了这么年,不免有些自我怀疑。
但在生交换之后,她就确信了奶奶是在胡说。
单纯为了自己的情绪,对着尤小满胡说。
她捡起一张证书翻开,是她爸的硕士学位证书。
上面写的大学很有名,不比尤小满的大学差。
半蹲着的尤小满情不自禁笑了一下,完全没意识到场合有多不合适。
她只觉得,我这么会学习,应该是遗传的爸爸。
为自己像爸爸,她本能的觉得开心。
带着笑容,尤小满打开下一本证书。
那是张房产证,所有人名字大概能看出写的古照影。
只是被人用红笔划了,变得模糊不清。
尤小满不在意的合上房产证,又捡起几张纸片查看。
她的出生证明,爸爸的注销户口页,还有,交通事故尸检报告。
看到关于古照影的部分,尤小满才现原来她也有弟弟。
没有出生,在妈妈肚子里一起离开了世界。
是了,两个世界在她六岁之前没有区别。
那她应该也会有个弟弟的,尤小满怔忪的想。
折好尸检报告放在一旁,她又捡起一张纸。
是赔偿协议书,数额很大。
至少,比尤小满以为的大。
她定定的看了会那一串数字,没追究它去了哪里。
反正,不会是用在了她身上。
其他纸张证件就不特别了,都是她爸的遗物。
没有她妈的,一点都没有。
尤小满猜得到,应该是奶奶丢了或者烧了。
她提着塞得鼓鼓囊囊的黑包,没在主卧里看到其他重要物品。
转道去那个被用作佛堂的房间,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不知道是纯金还是镀金的佛像已经不见了,供桌上满是七零八碎的黑白蜡烛。
她爸的遗像还在,玻璃碎了。
裂纹刚好从嘴角穿过鼻子直达另一侧的内眼角,莫名凶厉。
尤小满把相框扶正,合手拜了两下。
陈旧的相框彻底碎了。
玻璃碴落了整张桌面,胶水黏合的边框也散开。
相框和照片的间隙里,露出一角深红色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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