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嘣一声,骨头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老乞丐咳出一口血沫,眼睛终于不绿了。
他拼命爬起来,踉踉跄跄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
这时候,赵爹才慢一拍的走了出来。
就慢这么一步,阿藿念叨了整整十年。
连带着赵斩生,也听了整整十年的抱怨。
但凡有事不顺他娘心意,这件事就要被拎出来反复说。
“说怎么了?老乞丐死那地方挖出来了什么?”
阿藿反问。
她越想越气,抬脚又踹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赵爹一下。
白生这么大块头,半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当时才九岁的儿子。
要不是赵斩生赶走了老乞丐,那年被当成羊羔煮了吃的就是她的拴住。
听说那年冬天,丢了小孩的那家人找过去,娃娃肚子都叫老乞丐掏空了。
心肝脾肺都在锅里煮着,一股子奇异肉香。
来年春天化冻,阿藿下山找村子里的人换物资,才知道的这回事。
她马上想到了差点被抢走的拴住,后怕得不行。
再加上她觉得老乞丐是看出了什么,心虚,所以后面都不敢带拴住进镇了。
长到十四岁,除了四岁时的一次,不算山里走多远,周周最远都只去过村子里。
赵斩生以前很稀奇,自家弟弟怎么跟别的小孩不一样,一点不调皮。
他十四五岁就到处逛了,村子里找活,镇上找活,都不少去。
干了几年,后来遇到征兵才回山上。
可惜还是没躲过,被揪着去了虎头关。
不过也是早不知道有这造化,早知道他早就去当兵了。
没磨蹭这两年,指不定他早就当上了将军。
赵斩生向来自傲,以他的力气,在镇上干活主家都得给双倍的钱呢。
进了军中,那建功度不也得是其他人的双倍。
讲到这里,话题已经彻底被扯偏了。
阿藿一心二用,缝补着听大儿子自吹自擂。
等赵斩生说尽兴了回屋睡了,她才熄蜡烛睡觉。
第二天早上,周周是被他哥臭醒的。
两人向来睡一屋,一头一尾互不打扰。
但昨晚赵斩生喝醉了,和周周睡到了一头。
他的头就在周周头边,一转头过去就是满口酒臭。
周周睁开眼睛,披上衣服走出内屋。
阿藿醒得早,正在往粥里倒剩菜一起熬。
她提前单独给小儿子添出来一份,就放在灶边上,里面还额外化了点砂糖进去。
“娘,我先去刷牙”
说完,周周一溜烟儿跑到了水缸边。
先漱口,再嚼齿木,再嚼口。
讲究的一套流程走完,赵斩生也出来了。
“哎——哥!”
“没喝,看给你小气的。”
嗅出糖味的赵斩生放下粥碗,自己去盛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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