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彻底离开第三层,姜早才将墨川扔给他的令牌拿在手上仔细查看。
漆黑的令牌上就刻了一把斧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至于他为何让自己将这东西交到负二层,联想到杜丽之前的眼神和杀意,姜早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他们无非是想让自己亲自到负二层去送死。
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撞破了他们之间的事儿吧。
如今的负二层已经被他们占领,这块令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过姜早还是将令牌系在腰间,以防杜丽检查。
回到炼丹室,姜早在门口守了半个时辰,总算是等到杜丽清醒过来。
“药都换了吧?”
“回大人,已经换掉了。”
“那就好。”杜丽懒洋洋的坐在凳子上,又看向她问道:“二位将军可有说什么?”
姜早依旧如实回答:“墨川将军让我将一枚令牌交到负二层。”
“哦?令牌给我看看。”
姜早将腰间的令牌取下递给他看:“大人请过目。”
杜丽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就将它扔了回来,随后又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姜早:“嗯,记得亲自将令牌送到负二层。”
“是。”
“行了,吩咐下去我要沐浴。”
“是。”
待杜丽返回房间,姜早又马不停蹄的跑到浴室吩咐下去。
一时间,整个第二层都开始忙碌起来。
姜早自然也在其中,她忙着反反复复给池子里增添热水,又在不经意之间将提前准备好的丹药扔进池中。
无色无味,甚至没有任何反应的丹药,是她送给杜丽的一份礼物。
直到一切都准备好,杜丽才姗姗来迟。
进入浴池前他开口:“今日不用伺候,都出去。”
众魔修无一个敢应声的,纷纷排着队离开了浴室,姜早则夹在众人中间离开。
离开浴室后,这群魔修纷纷四散回到自己该去的位置,而姜早则是返回杜丽炼丹室等候。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杜丽才返回炼丹室。
姜早看着面色苍白的杜丽,内心一喜,可面上却略显担忧的问:“杜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杜丽晃了晃脑袋:“快将我扶进去,扶到内室去,快!”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急迫,姜早顺从的将他扶进内室。
他的身体烫的吓人,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像熟透的红虾,而手上黑色的线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似的,看起来有些可怕。
这是
刚坐到床上,杜丽就急匆匆地将枕头下的毒药摸出来,直接倒了一大把在手心。
姜早见状并没有阻拦他,而是静静的看着他,将那一大把丹药服下。
她根本不怕对方会恢复,因为里面的毒药早就被她交换了。
若是平时的杜丽肯定早就现这瓶丹药的不同寻常,可如今的他头痛欲裂,气息不稳,根本没有注意到毒药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