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应洲,你撒谎成瘾了吧!”曲清黎不满控诉。
“我只是怕失去你。”
池应洲眼神暗淡,喉咙里的声音低沉又无力:“阿黎,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苦肉计目前看是最有用的。
除此之外。
他能有什么办法?
听见他低哑的呢喃,曲清黎站在原地没动。
心脏却被这句“不想失去你”,忽然变得平静。
“还有说你做的粥好喝,不是假话。”
池应洲抿了抿嘴,又轻声道:“我小时候连狗食都吃过。”
“什么?”
曲清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怎么说也是洲长家二公子。
吃狗食?
“我大哥从小到大就憎恶我,逮到机会就欺负我。”
池应洲笑笑,表情平静,仿佛述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有一次,他趁爷爷外出考察,将我关在狗笼子里。”
“饿了三天,再将一个馊掉的馒头放下狗盆里。”
曲清黎震惊不已,喉咙酸,“你吃了?”
“不吃可能就没命了。”池应洲笑笑,“所以阿黎,你亲手做的东西怎么会难吃?里面有温柔和爱,有家的味道,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
曲清黎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早就翻腾涌动。
用狗盆吃东西。
小池子小时候怎么那么惨。
她以后再也不随便骂他狗东西了。
“以后别再进厨房。”池应洲拉着她手,坐到沙上。
曲清黎猛地抬眸:“你还说没嫌弃?”
“我是怕你弄伤自己。”池应洲拿来温热毛巾,替她擦拭双手时,现上面几个红疹子。
应该是煮粥时,不小心烫到的。
她皮肤很白,平常稍微用点劲儿都能留下痕迹,更别说被烫着。
“疼不疼?”池应洲皱着眉,心疼询问。
曲清黎摇头:“我没那么娇气。”
“是,阿黎最坚强了。”池应洲看她一眼,俯身在她手上吹了吹,边吹还边哄:“摸摸毛吓不着,吹吹就不痛痛了。”
“池应洲!”
曲清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很快又整理好情绪,凶巴巴的:“你做什么,把我当三岁孩子吗?”
“你不是孩子。”池应洲凑过去,掀起薄唇,“你是孩子的妈妈。”
说着。
池应洲掌心忽然落在她肚子上,脸颊凑近,和宝宝说话:“妈妈最坚强了,是不是?”
曲清黎感觉到肚子动了。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喜欢他这个素昧蒙面的便宜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