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夫人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好似气息全无;一条素白绢帕,静静盖在她的脸上。
思绪,大致明晰眼前之景,许明骞却不敢置信夫人玉殒,提心在口,一步步向她走去,簌簌伸手,想要拿走绢帕。
苗娅急忙拦住他的手。
“老爷请慢。”
“请老爷,勿动绢帕。”
许明骞惑问。
“为何?”
苗娅低声楚楚。
“奴婢想着,夫人必是不愿、被老爷看见她如今面容,所以用绢帕遮盖。”
许明骞不明所以。
“夫人面容,有什么问题,何故不愿与我面对?”
苗娅泪眼,蕴意自责,心如刀绞,几近泣不成声。
“夫人她,容貌尽毁。”
“帝瑾王,月溪公主,以及府里郎中,尽皆束手无策。”
“夫人万念俱灰,奴婢一时没看住,她就……”
许明骞依旧不敢置信,执意亲眼确认。
“你把手拿开,让我看看她。”
苗娅泪干肠断。
“老爷不要看,夫人深怕被你嫌弃。”
许明骞眉宇严峻,神色平静,然而,掩不住悲绪。
“我情意不改,何从嫌弃?”
“你把手拿开。”
尊卑有别,苗娅不能再拒绝,只好应声收手。
“是。”
掀开绢帕,目睹夫人容颜,许明骞脑海浮现,她对镜,查看脸上伤势,受不住沉痛打击,失声尖叫。
记得这条绢帕,是她初次登台直播,挂在腰间的装饰。
回想她在台上自信怡悦,而今脸上唯剩愁苦,心痛,霎时袭来,他双目盈泪,泫然悲泣。
“是谁,伤害夫人?”
苗娅啜泣作答。
“夫人说,是宁寒望,用匕,毁她容貌。”
“但,没有抓到证据。”
“郎中诊治言道,匕上,抹有害人之物,药性极强,药量太大,是故,无可医治。”
许明骞目意灰暗,泪如雨下。
“好。”
“你退下,我陪着夫人。”
苗娅留恋难舍,抬眸看一眼夫人,起身,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