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望急躁。
“不是,你看你,总是曲解父亲好意。”
“溪儿,二十二年亲情,不至令你感动吗?我们倾尽所有,把你养大,你何忍罔顾责任,何忍罔顾情义?”
穆蓉及时提醒。
“老爷请莫威吓溪儿,你会吓到女儿。”
宁寒望反应过来,慌忙敛容,轩渠堆笑。
“哦,是是是,夫人说得对。”
“溪儿,道歉话语,容后再说也不迟。眼下情势危急,你先设法解救我们,好不好?”
想了想,诚意不足,他做出自以为慈祥的笑容,补充一句。
“好溪儿,为父求你。”
宁云溪漠然以对。
“道歉话语,为何容后再说,这会儿,父亲说不出口?”
“莫不是,父亲不愿致歉?”
“你害我妹妹,不止逃避罪责,连致歉也不愿?”
“父亲寻由拖着,岂非权宜之计?”
宁寒望巧舌如簧,试图蒙混过关。
“绝非权宜之计。”
“我是这么想的。”
“你不是误会,我们哄骗你出手相救吗?我恐,这会儿致歉,显得别有意图。”
“等到事情平息,为父真诚道歉,忏悔所有过错,千言万语,滔滔不绝,直到你满意为止。”
宁云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这个时候,父亲仍思狡辩,言行不精不诚。”
“情况这般,我很难保下你们。”
“请父亲母亲理解,我心有不安,深怕两位妹妹托梦责怨我,无视她们苦痛,善待恶人。”
宁寒望犯难,一声不吭。
穆蓉心一横,离座,屈膝跪下。
“溪儿,娘亲恳求你,出手相救!”
宁云溪落眸,威仪凛然。
“母亲谦辞太甚,孩儿实不敢当。”
“记得母亲说过,门殚户尽,亦无需我的孝顺。”
“敢问母亲,不以孝顺之名,我为何要救你?”
穆蓉矢口否认。
“我不曾说过这话。”
“这是谁造的谣?”
“溪儿,此人用心险恶,你千万不要信他。”
宁云溪冷冷出口。
“这话,是我身困铜事台之时,母亲所言,孩儿亲耳听到。”
“母亲如何不记得?”
穆蓉努力回忆前事,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