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欺瞒作假你的臣籍,你也是我们的养女。”
“孕育是恩,抚养同样是恩,你安能轻视父母恩德?”
宁云溪昂昂自若。
“何来轻视?我说什么了吗?你们急什么?”
宁寒望舍去面子,声泪俱下央求。
“溪儿,我们真心悔过,求你,给我们最后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宁云溪洞穿其心,直言道破。
“父亲这话,说得别有深意。”
“莫非,借口拖着我,企图逃跑?”
“颜皇登基在即,身为当朝重臣,我将权倾朝野。帝瑾王瑜旨,册立我为帝后,月盛天下,前朝后宫,皆有我立足之地。”
“凭你们今时地位,何以逃出我的掌心?”
她怡颜悦色,看似诚恳。
“我话,有些欠妥,父亲母亲不要误会。我意,你们切勿离去,孩儿满思奉养尊慈,菽水承欢。”
“该是我,求你们,给我一次孝顺父母的机会。”
心明她意,宁寒望认真诉理。
“溪儿,我们纵然有错,也不乏疼爱。”
“你这么对我们,天理难容啊。”
虑颜皇声誉,宁云溪矜庄有礼,谨慎用词。
“父亲放心,孩儿很快就要恢复云族嫡女身份,将你们所作所为,公示万民。”
“你们莫怕,我这样做,不怀一分恶意。”
“抚养之恩,未可轻慢。你们,做为我的养父母,合该老有所终、颐养天年,我势必尽孝尽责,事事亲力亲为,绝不亏待二位。”
意想自己终局,穆蓉心胆俱裂,急急叩,改作尊称。
“溪儿……不,帝后娘娘。”
“臣妇甘愿为奴,服侍娘娘。洒扫也好,粗使也罢,只要娘娘欢悦,臣妇什么都愿意做。”
“伏乞娘娘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宁寒望紧接上话,也改作尊称。
“微臣也愿为奴,求娘娘开恩!”
宁云溪善言好语,婉拒无理要求。
“那怎么行?”
“父亲母亲莫要推辞,孩儿奉养你们,理所当然。”
“从前,你们不是常常教诲,孩儿长大,务必孝顺父母吗?”
“我孝心是真,非是话里有话,暗藏私念,请父亲母亲勿疑。”
二人稽至地,汗不敢出。
“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听着烦躁,宁云溪揉了揉额头。
“安大人阵仗太大,父亲母亲吓得直接昏厥。”
“二位,安心睡一觉,我会让人,把你们扶到床上。”
“我有事,要去处理,待处理好,再来孝敬你们。”
她抚上银戒,取出银针,针入穴道,致晕二人。
“父亲,母亲,请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