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桉则紧紧抓着铁栏杆,脸色有些白,努力用科学知识胡言乱语,自我安慰道:“这是地心引力对前额叶皮层起的卑劣偷袭……这属于非对称作战……”
楚之墨瘫在一边,有气无力地对田桉提议:“我觉着咱俩要不还是下海…跟着船游吧!这破船晃得我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水里可能还稳当点…”
田桉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虚弱地反驳:“理论上不可行,万吨货轮的桨产生的尾流和漩涡,足以把海象都卷进去,搅成牛肉丸,你想去给鲨鱼当加餐吗?”
楚之墨和田桉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爬回他们的水手舱。
每一步都走得如同猩猩在跳探戈,毫无美感,全是求生欲。
邬云深没在水手舱,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楚之墨瘫在下铺,眼神直地盯着随着船体微微晃动的天花板:“这不科学啊!我是在江边扑腾大的,咋会晕这破船?”
不待田桉回答,他又想起白天的惨败,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乌鱼子一听就不是啥正人君子!透着鬼子的阴险狡诈!”
田桉好奇地问:“你说这个乌鱼子,到底是啥时候被老大收编的?”
“这我上哪知道去!”
楚之墨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估摸着是老大在哪片海里现捞上来的吧!绝对不是正经鱼!肯定是乌贼变的,一肚子黑墨水!
一想到白天攻船时,那个“乌鱼子”在船上用水枪把他们喷得毫无还手之力,还用空桶砸得他们抱头鼠窜。
楚之墨就气得牙痒痒,阴森森地放狠话:“这要是在陆地上!我非打得他当场爆籽,变成真正的乌鱼子酱不可!”
田桉也对邬云深的戏耍行为耿耿于怀,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嗯,此仇不报非君子。等我们适应了这船上生活,站稳了脚跟,再联手收拾他!”
他俩毕竟不是真正的莽夫,已经栽了个大跟头,丢尽了脸面,自然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再贸然行动。
夜深人静,万吨巨轮如同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航行在海面上。
除了轮机舱传来轰鸣,四周只有海浪轻吻船体的“哗哗”声。
走廊里灯光昏暗,长长的阴影随着船的轻微起伏而缓慢晃动,凭空给这夜添了三分诡谲的气氛。
水手舱内,楚之墨和田桉两人终于扛不住疲惫,沉沉睡去,只是睡梦中偶尔还会抽搐几下,仿佛还在躲避攻击。
巡视完海船的邬云深站在舱内,瞅着这两人四仰八叉的睡相:
“哼!两只软脚虾,也配给夏老大当嫡系手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带着咸味的海风还没把甲板吹干,三个不服输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上面。
楚之墨、田桉,还拉上了同样不太服气的秦芳,决定开展“魔鬼抗晕训练”!
楚之墨叉着腰,虽然脸色也有点绿,但士气高昂,“同志们,主席说过,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咱们可是陆地猛虎,必须尽快变成海上蛟龙!现在,魔鬼抗晕训练开始!”
秦芳捂着肚子,强撑着表态:“没、没错!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田桉则拿着个小本本,一边记录一边说:“根据我的研究,快适应眩晕的关键在于强化前庭功能…”
“理论上,高频旋转和快变向可以有效……”
于是,一场画风清奇的训练开始了。
楚之墨坚信,晕船就是因为核心力量不足,无法像钉子一样把自己“钉”在甲板上。
他的解决方案就是在晃动中寻求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