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检查了伤口痕迹,与我的五指吻合,这便是我杀人的铁证。”
他说着,声音都颤抖起来。
许是宁愿相信自己杀了人,却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杀人方式吧。
墨青蕊急道,“小九婶,蒋钊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一辈子只会握笔,他怎么可能做到生挖活人的心脏啊?”
的确,生挖活人心,先不说技巧,至少要有很强大的力量。
显然蒋钊并不符合。
可痕迹相符,却又无从辩解。
江清婉问,“除了胸口的伤,还有其他伤吗?脖子上可有咬痕?”
蒋钊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汪院死的时候,脑袋是后仰的,脖子上什么都没有,我看的很清楚。”
江清婉又问,“那颗心脏,在你手中?”
蒋钊再次摇头。
“我手上只有血,没有心脏。而且,柳大人查验过现场,也在汪家里里外外搜了,都没有找到汪院的那颗心脏。”
墨青蕊附和解释。
“对,柳如知说,这是这个案子唯一能进行辩解的疑点,心脏丢失未能找到,不能结案。按照汪家人说,茶室内只有蒋钊和汪院,那心脏不翼而飞根本说不通。”
蒋钊忍不住自嘲苦笑。
“汪家人说,我是杀人恶魔,是屠夫,那颗心脏是被我生吞了。”
他抬眸看向江清婉。
“就算我真的中邪杀人,清醒之后我还是能分辨得出,我没有生吞人心。我的嘴里没有血腥气,我甚至想让柳大人破开我的肚子看看,有没有那颗心脏。”
他一辈子教书育人,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罪名。
就算是被污蔑而死,也不能这般死去。
墨青蕊急的落了泪。
江清婉看着他悲壮的眼神,淡淡点了下头。
“我相信。”
蒋钊愣住。
“你信我?”
墨青蕊也是大喜。
“小九婶,这么说你有法子了?”
江清婉并未安抚。
“我信没有用,我说你身上没有业果,没有怨气,说明没有背负人命案,这话,无法作为呈堂证供。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颗心脏,才能破局,证明除了蒋钊杀人,还有另一种可能。”
蒋钊颓然卸力。
“若那心脏被黑猫叼走,吃了亦或者埋在了什么地方,可要如何去找?”
他话音刚落,墨青蕊就惊呼出声。
“小九婶,你的影子……”
分影符要到时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