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我就趴在窗子上看……”
可很快,他的小脸又皱成了一团。
“可是……可是屋里有个炉子,好臭,熏得我头晕……”
“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就想把它推远一点……”
他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声音越说越小。
“然后……然后不小心,就把它碰倒了……”
香炉?
沈禾猛地站起身,与严青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严青义的声音瞬间变得锐利。
“什么香炉?!”
“舞房为了让学子们舒展身姿,向来不许点任何熏香!”
沈禾立刻对着门外守着的下人吩咐。
“去!”
“把舞房里那个香炉,立刻给我拿过来!”
下人不敢耽搁,飞也似的去了。
很快,一个造型古朴的小铜炉被呈了上来,里面还有未曾燃尽的香灰。
老大夫接过香炉,只凑近了闻了一下,脸色便骤然大变!
他将香炉凑到鼻尖,仔细地嗅了嗅,又用指甲捻起一点香灰,放在指尖细细碾磨。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神中是全然的了然与骇然。
“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将香炉往桌上重重一放,出“当”的一声闷响。
“这香灰里,被人掺了‘散血香’的毒!”
“散血香?”沈禾不解。
她忍不住追问。
“可是,舞房里并非只有随心一人,为何旁人都安然无恙?”
“为何偏偏只有她中了毒?”
老大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对下毒者心机之深的惊惧。
“王妃有所不知。”
“这‘散血香’的毒性,极为阴狠刁钻。”
“若是静坐闻之,此香与寻常安神香并无二致,最多只会让人略感头晕乏力。”
老大夫的目光,缓缓移向床榻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身影,声音沉了下去。
“可一旦闻香之人,进行剧烈活动,导致血脉奔涌,气血上行……”
“这毒性,便会瞬间催,在顷刻间侵入五脏六腑!”
“陈先生在舞房,正是在……练舞。”
一瞬间,彻骨的寒意从沈禾的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一个可怕的,却又是唯一的结论,浮现在她的脑海。
老大夫看着她骤然惨白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残酷的真相。
“所以……”
“这毒,从一开始,就是冲着陈先生一个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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