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军当是一致对外,上战杀敌,从来没有退缩过。
可是将武器对准自己的同胞兄弟,魏家军却是做不来的。
素来,除非有造反的需要军营的人来镇压,其他的哪里动过?
“忤逆父皇心意,如何不能算是造反?”太子不赞同魏国公的说法,父皇是天子,所有父皇不喜欢的都不应该存在。
天下人皆以父皇为主。
只有如此,才叫真理。
魏国公震惊的看着太子,“难道殿下想杀尽天下读书人?”
现在,各地都在反对顾霁怀这个假状元。
你要直接派兵镇压,而且还将造反的名号扣在人家的头上了。
那不是所有参与的人,都该杀了?
“有何不可?”太子却没往心里去,他微微的眯着眼睛,“国公难道不想,让这天下以武为尊?”
文臣们受挫,难自然是武将们扬眉吐气。
魏国公沉默了,不是赞同,而是觉得荒唐。
他纵然看不惯文臣们在那之乎者也的说句话拐上十八个弯,可是却也知道,文臣武将谁都不能少。
魏国公深吸一口气,“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反正太子做什么便是什么,他是皇子,皇子自然是说了算的。
魏国公肯定不会与太子口中那些个造反的人同流合污,也不会去救那些人,反正他只能管着自己,“臣老了,做不了打打杀杀的事了。”
太子一听这推诿之言,当下冷笑了一声,“国公果真是生了其他心思了。”
看来厉王许诺了不少好处。
看魏国公不说话,太子继续说道,“罢了,此事国公好好想想,孤现在也不逼你。只是魏良同孤时常念叨,很是想念家中人。”
上次孙氏去看过她之后,不但没解思念之情,反而更浓了。
经常念叨着父亲,便是连歇息的时候,嘴里面念着的也是父亲两个字。
魏国公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小女不懂事,让殿下困扰了。”
左右在她入东宫的时候,国公就做好了,当没生过她的准备。
她也应当一样,着实不该在太子面前,提起不属于她的家人。
太子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冷哼一声直接甩袖子起身,“你们好生想象,明日一早去东宫回话。”
像太子这般屈尊来臣子家的事,肯定不可能经常做的。
“恭送殿下。”国公领着众人起身。
等着看太子走远,国公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目光如炬的看向叶微漾,“顾状元一事,他到底有没有参与?”
虽说无论是怎么想,都不能怀疑魏锲之。
可是莫要忘了魏锲之迎娶了一个心思重的人,就不应该用常理来看。
叶微漾还没说话的时候,孙氏看魏国公的表情不对,立马挡在叶微漾的身前。
国公一看她的动作,当下反应过来,“你们这是在找死!”
顾霁怀是天子看上的人,与顾霁怀为敌,那就是与天子对着做的。
旁人如何想国公管不了,可是魏锲之没必要参与。
“顾霁怀上来,您觉得他会放过国公府吗?”别忘了,顾父下来就是因为国公府。
叶微漾往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太子殿下要与文臣为敌,必须将武将抓紧了。”
所以,若是魏国公不听他的话,他一定会情绪激动的有所动作。
这个动作,若是用在京城也就算了,若是用在边关。
剩下的话叶微漾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