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在她腰际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却又带来一种奇异的、被渴望填满的安全感。
盛熙川的耐心在这样轻柔的研磨中几乎耗尽,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喘,终于反客为主,深深吻了回去。
宋清殊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他吻得浑身软,几乎站不住,只能更紧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指尖无意识地陷入他坚实的臂膀肌肉里。
先前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都被这个吻搅碎、蒸,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本能呼应。
盛熙川一边吻着她,一边托着她的臀将她抱离地面。
宋清殊双腿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盛熙川抱着她,几步就走进了卧室,两人一起陷入柔软的床垫。
短暂的唇舌分离,带出几缕银丝。两人都在急促地喘息,额头相抵,眼神纠缠,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情动。
对于宋清殊来说,是刚才的梦境变为现实,积压太久的渴望与爱念在这一瞬间爆出来。
而对盛熙川来说,因为想了太久,以至于得到时像是在做梦。
心口软得疼,他恨当时不开窍的自己,这样爱他的人,到底是怎么被他弄丢的?
时隔四年,再无任何猜忌,怀疑,他们终于再次完完全全的属于彼此。
盛熙川磨人,在哪儿都一样。
从晚上点多一直到凌晨,宋清殊好似跑了个马拉松,失去了全部手段和力气,到后来求饶,都被置若罔闻。
洗澡是盛熙川抱着去的。
他帮她洗澡擦干,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回床上。
之后,宋清殊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盛熙川却因为吃饱喝足,尤其神采奕奕,容光焕。
他把吹风机插在床头,替她吹头,开心得唇角就没放下过。
“珍珠在三岁生日的时候给你写了封信,我放在书房最左边的抽屉里。”宋清殊迷迷糊糊地说,“你要是不累就去看看,累的话就明天看,我睡了。”
话没说完,她眼皮就已经重得抬不起来。到后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晕过去了。
替宋清殊盖好被子,盛熙川亲了亲她的睡颜,往书房走去。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看到那封信时,盛熙川还是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盛熙川是个失职的父亲,他在珍珠三岁之前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但珍珠是合格的女儿。
她那样积极地帮他和宋清殊复合,不惜代价不择手段。
她比他这个做爸爸的想得更长远。
眼眶潮湿,在书房坐到了天亮。
早晨点多,他回到主卧,宋清殊已经起来了,坐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
“怎么不再睡会儿?”他明明自己一夜没合眼,却怕她累坏了。
宋清殊:“我想去医院看看世誉。”
盛熙川昨夜被哄得太好,现在想吃醋都吃不起来。
“我们一起去,问问他早餐想吃点什么。”他站在宋清殊身后,通过镜子看她。
宋清殊被他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你是一夜没睡吗?”
盛熙川“嗯”了一声:“看了珍珠的信,睡不着,我真的亏欠她太多,也亏欠你太多。”
宋清殊沉默片刻,突然问:“你带身份证了吗?”
盛熙川下意识:“带了,怎么?”
宋清殊:“我们看完世誉,去登记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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