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罢,“白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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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在!”
“你在这屋中候着,我等从后门出去。若来人袭击,你要陪着他们玩玩儿,好好周旋。”
“小人明白。”
而后杨暮客看着两女道一声,“走。正门坐车出去。”
柳莺赶忙出言留他,“道长!周边皆是眼线,我等没法走得悄无声息……”
杨暮客却已一把推开房门,晨光涌入,他回头看向二人笑道,“太阳刚从东边出来。车子停在外头。早上闷热,没风的时候人都憋得慌,都要找通风的地方去两块。站在窗口一晒,更是难受。信我,他们只听院儿里的声音不会一直盯着看。”
“这……”柳莺犹犹豫豫。
许油一咬牙,“奴婢信您。”
杨暮客迈步出屋的那一刻,风停了。
冬日暖阳晒在霜上,又闷又热。屋檐上都是水,盯梢那人赶忙去找一个麻布去擦,屋里阴凉的地方让人舒适无比,他便站在那停了一下。
杨暮客撩开车门帘,让两女都上了车,他这才去喊车夫,送他出门。
马车径直从正门驶出,汇入街市。
杨暮客端着扇子坐在车厢里,玉扇轻轻敲打桌面,“记住,入了府衙就去自,无论问何罪责,先一概认下。然后便声泪俱下,只求将功赎罪。要咬,便往上咬,谁位高权重,便咬谁!”
柳莺和许油对视一眼,越弄不懂这小道士意欲何为。
只见小道士用扇子撩开车窗帘看着外面。他面色有些凝重,因为大阵真的停了。
大阵停下,半空便有灵炁降下。一时半会不会遭灾,但凡人少不得偶尔恍惚。
就在官府差役恍惚之际,杨暮客啪地一声把状书按在衙门笔吏的桌案上。
“贫道要告状。”
“状告何人?”
“利诚公。”
“谁?”
杨暮客冷笑着把状书推上去。
这笔吏慌慌张张跑进了衙门后堂。京都郡守皱眉看着状书,急忙扯过一人,“快!找人分两路报信,一道去宫里议政殿,一道去利诚公府上。”
杨暮客站在公堂内一言不,看着许油和柳莺把这十多年来如何敛财,如何侵吞田土毁人家园之事一一诉明。
礼部马上把上邦使节请来,从鸿胪寺出赶往衙门公堂。
南罗国主静静听着吏部尚书汇报,面色红白交替。
整个京都都动了起来。
杨暮客其实并不在意闹得有多大。他唯有一个目的,便是将柳莺和许油从这腌臜事儿中摘出来。作为修士,如何能不动用术法撇清干系,他只能寄望于郡守鼠两端。
果然,桌案后的郡守越听越心惊。他是京官儿,这些外头的屁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南罗使节静静走进来,他认得杨暮客。当年他听过小道士讲学。没想到十多年过去小道士依然风华正茂,可他已经垂垂老矣。
“上人。您难不成半路看见她们草菅人命?便把这两个贱人抓来认罪?”
杨暮客挑了下眉毛,“这俩女子是被逼的。”
“哦……”使节拖着长音打量下两个风韵犹存的女子,“原来是道长怜香惜玉。不过就这么点儿小事儿,您出面干预……”
杨暮客啧地咂嘴,“田土被勋贵吞了,就没了税赋。没了税,朝廷收入便少了。朝廷收入少了,进贡的钱财就少了……周上国何时这般大方了?贫道去过涂计国旧址,那里的人可是饭都吃不饱呢。”
听了此话后使节瞬间面容肃穆,“道长说得对!此事必然要管!”
一位将军迈着方步走进来,“听说有人状告某家?”
杨暮客瞥他一眼,刷地一声打开玉扇,扇面上写着明察秋毫。
将军看后冷笑一声,等着郡守赐座。
堂下两女都交代清楚了,郡守讪讪一笑,问杨暮客,“敢问上邦天使可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