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一系列的行为都在试探周栓柱。
古人都说相由心生,周栓柱长的就是憨憨的,看起来一副不太精明的样子。
如果他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孙慧琴包藏祸心?
她刚才故意夸他孝顺,他就飘飘然乐得不会说话了。
让他帮忙拧衣服晾衣服,他就真的乖乖帮忙晾衣服。
剩下的话只要顺着说,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出来。
现在周双柱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她继续自己的猜想。
“我猜想,是孙慧琴告诉你,要主动一些,努力一些。”
“或者更甚,那肥料就是孙慧琴给你找来的。”
周栓柱四处看了看,现没有人,扯着乔雨眠的手臂往外走。
“你跟我来。”
乔雨眠低着头,掩饰住自己嘴角的笑容。
她被周栓柱扯出好远才松开手。
“有话说话,你扯我干什么!”
周栓柱声音里带着气愤。
“你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带你去。”
种植基地的地址乔雨眠早就问了父亲,她这样说只是想想引周双柱上钩,说个借口让周栓柱觉得自己比较重要。
“她先是欺骗你父亲,说想让我父亲病死,这个培育秧苗的技术让你独占。”
“你父亲也觉得这样很好,然后跟她联合起来,拿了肺结核病人的东西给我父亲,让我父亲染病。”
“等我父亲生病后,她又怂恿你烧死秧苗,让你父亲觉得你是个不堪重用的废物。”
“然后她再说你不中用,让你父亲对你失望,还不如让她占了这个技术,得了红利跟你父亲平分。”
“你现在就是个弃子,所以你父亲对你的态度变了,他已经不再指望你。”
周栓柱不可置信地摇头,鼻尖上已经冒出了汗水。
“你放屁!”
“我是我爹的亲儿子,是独子!”
“他以后还要我来养老送终,不相信我这个亲儿子,难道要去相信那个臭娘们儿?”
“我跟他才是一家人,那个娘们儿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乔雨眠看出了周栓柱的恼羞成怒,继续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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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害死我爸爸。”
“因为我爸爸死了的话,孙慧琴就可以改嫁,正好嫁给你爸爸。”
“到时候他们俩就是一家人了啊。”
“而且说实话,孙慧琴才四十出头,也是有生育能力的。”
“你父亲觉得你蠢,再生个儿子,他和孙慧琴的儿子。”
“将来继承他和孙慧琴的家产。”
乔雨眠刀刀扎心,将周栓柱扎得千疮百孔。
一瞬间,他想起了父亲这半年来的变化。
以前爹总是笑着夸他好小子,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所以很听爹的话。
爹说过,只要他听话,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可是最近,爹要么骂他蠢货,要么说他不中用。
就在刚才还在骂自己,说自己是个白眼狼。
不知不觉间,周双柱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西北风大,他脸颊的皮肤总是干裂。
咸湿的泪水划过脸颊,流进皲裂的皮肤里,刺痛难言。
他抹了一把眼泪,又抹了一把鼻涕。
“我不会受你的挑拨,我相信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