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语有一瞬的不自然,轻咳了两声,“不是,他自己走路摔了一跤,跟我一点都没关系。”
“…………”
摔到脸了?
时栖乐嘿嘿一笑,“好,我懂,我都懂的。”
“好了。”
“别再说他了,烦得很,你身体怎么样了?”
素语目光落在少女雪白的颈侧上,上面光滑白皙,似乎没受伤,微凉的指尖碰了碰。
“疼吗?”
“不疼了,之前只是看着恐怖,你看这不都好了?”
时栖乐轻轻一笑,又晃了晃脑袋,“再说了,我只是想逼逼魏无隐罢了,我知道分寸。”
剑入几寸。
该如何避开致命处,她每一点都算计好了。
少女扬起下巴,似乎还有些骄傲。
可是………
以往的时栖乐又何须以自伤达成目的,她手中的剑足矣为自己讨一份公道,论若至此。
素语闭了闭眼,这段时日她究竟被磨灭了多少。
那般明媚又恣意的人。
时栖乐的每一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子般,深深捅进她的心窝。
“不想笑就别勉强了,在我面前不必装得很坚强。”
她脸上的笑凝滞了一瞬。
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很轻,很温柔。
“栖乐,你做你自己就好。”
不必因为他人担忧,故作坚强,不必掩饰心中悲痛,乐即大声欢笑,痛亦能随意哭闹。
这才是时栖乐。
素语注视着她,清冷如霜,却也如池水般柔静。
“栖乐,还有我在。”
在这样温柔的对待下,没人能够抵挡得住。
更何况,素语较之公仪济、羊一遥几人从来不一样的。
她像一座山,沉默而又稳妥,永远驻足原地,远远的守着时栖乐,不过分打扰和干涉。
素语永远在。
时栖乐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是不是生什么了?”
素语了解她,她比旁人想的还要坚强,单单是魏无隐的利用,还不至于让她这样崩溃。
一定还生了什么。
“素语,我回不了家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会慢慢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