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图谋什么,光是能潜伏在去们府里这么久,就足以定罪处死。”
“可……她那边……”
副将已经知道宋初尧的身份了。
一边是宋家余孽,一边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心里拿不准,凌珩会不会因为宋初尧而网开一面。
凌珩神色未动,面容如冰雕一般冷峻。
“既然确定是宋家余党,那就没有留情的余地。”
“能在府中藏身这么久,留着他只会是祸根。”
副将心底暗自欣慰。
哪怕对宋初尧动了心,也终究没有打算因私废公!
说到底,女人再重要,江山社稷才是根本。
一念之私,足以毁掉半生筹谋。
一次心软,可能换来万劫不复。
而凌珩想要的,并非只是某个女人。
他的目光,从来都盯着那座金銮殿,盯着那张象征至高权柄的龙椅。
从前他或许认命过。
可认命的代价,是和皇姐骨肉分离。
那年寒冬,皇姐被迫和亲。
一路风雪,凌珩追到城门外,却只看见车帘一角,和一支折断的玉簪。
母妃为此日夜落泪,心碎成灰,病中反复呢喃。
“我的女儿……我的珩儿……老天为何要如此待我……”
那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坐上那位置,这辈子注定只能当别人的臣子。
不是别人踩在自己头上,就是自己踩在别人身上。
他不要再次眼睁睁看着亲人被驱逐,看着至亲在冷宫中枯等至死。
权力,是他唯一的出路。
可当凌珩回头看向那屋子的时候,副将又犹豫了。
“可宋初尧现在就在那儿,要是她现我们准备动手,她会不会……情绪失控?会不会闹出动静?”
其实副将真正想说的是,前脚刚抓了个宋家人,后脚宋初尧就自己送上门来。
这也太巧了吧?
巧合得令人不安,令人起疑。
她真的只是送个点心,还是早有预谋?
她是宋家血脉,会不会早已知晓那人的身份?
会不会……
是在替宋家余党探路?
连副将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凌珩怎么可能没感觉。
他手指微微收紧,掌心已沁出薄汗。
可脸上依旧冷峻如初,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他没有回答副将的疑问,只是缓缓转过身,目光再次扫过那扇透着暖光的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