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缠绕着湮灭黑焰的指尖,狠狠刺入了苏澜残影消失的虚空,却只抓到了冰冷的空气。
沉默。
妖皇的身影凝立在剧烈波动的噬妖渊入口前,绝美的脸上那丝怒意已然敛去,重新恢复了亘古不变的冰封。
金纹长袍在因空间破碎而更加狂暴的气流中猎猎作响。
她头顶的万欲源印缓缓旋转,黑雾翻涌,乌光吞吐不定。
炎九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妖皇身侧不远处。
苍凌则灰头土脸地从远处一堆倒塌的书架残骸中挣扎着爬出,脸上充满了惊骇和后怕,看向妖皇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再不敢有丝毫之前的轻佻。
她深邃冰冷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那片被彻底湮灭、只剩下狂暴空间乱流的虚无区域,以及苏澜消失的位置。
就在那漆黑深邃的虚空深处。
一点极其微弱、极其缥缈的青色光晕,极其突兀地闪烁了一下。
那光晕的形态……朦胧不清,却隐隐约约,好似一盏……古灯?
妖皇面无表情。
那无双天君此番前来阻碍,道身虽被破去,但终究为苏澜创造了机会,令其出逃。来回拨算之下,依旧是胜了半筹。
炎九在她身后垂首肃立,问道:“可要属下封锁妖皇城所有虚空节点,彻查噬妖渊周边?”
妖皇不语,眸中忽地浮现一片暗沉的宇宙,万千星辰爆炸开来,玄黄二气在演化、变幻,似是天地初开,清浊二分。
只见华光隐现,道韵层生,隐隐约约、勾勒出先前那只晶莹玉手的轮廓!
“孤岂能输与她?”
她浅浅哼了一声,袖中指尖缓慢伸出。。。。。。
与此同时,远在东域的摘星峰巅。
风过,卷起漫天桃花,纷纷扬扬。巨大的古桃树下,那道深红的身影静静盘坐着。
君无双缓缓睁开了那双颠倒众生的眸子,一丝极淡的疲惫在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原本美艳无瑕的脸庞上,也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纸白。
她周身散落着大量已然灵气全无的天地奇珍和纯粹灵石,原本蕴含的磅礴能量此刻已荡然无存,只余下黯淡的躯壳。
显然,为了那跨越百万里的惊天一击,消耗堪称恐怖。
在她身后,弟子司慕冬双膝跪地,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个雕刻着繁复龙纹的金匣。
匣中,一面流转着难以言喻气息的古朴阵盘正逐渐收敛光芒,那令人心悸的时光波动缓缓平息下去。
正是十大奇物之一的——春秋道盘!
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她鬓角的发丝,连衣襟也濡湿了一片。
虽然只是替师尊执掌道盘,并非亲自催动,但那跨越时空传递而来的压力,依旧让她这通玄境的修为感到阵阵虚脱。
见师尊气息平稳,缓缓睁眼,司慕冬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师尊,那苏澜……如何了?”
君无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极其舒展地伸了个懒腰。
这一动,那本就微敞的深红长裙领口滑落更多,一大片晶莹圆润的酥胸玉肌顿时乍泄。
两团高耸如山的酥软挤出一道极深的沟壑,显然由于这对巨物实在过于饱满丰盈,就算这件世间最为珍罕的材料制成的长裙也难以将其完全束缚住,反倒映出了大片香艳的雪腻。
而且顶峰隐约可见的那两颗微凸,可见她并未身着亵衣。
伸展间,勾勒出充满成熟曼妙韵味的夸张曲线,足以令天下男人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她回过头来,脸上重新焕发出颠倒众生的光彩,那抹淡淡的疲惫与苍白,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的绝世仙颜重新挂起了促狭的笑意,慵懒地说道:“那小色龙啊,气运倒是不浅。加上为师这次……嗯,勉为其难地出手相助,八成是能从那冷冰冰的小雀儿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司慕冬闻言,一直微蹙的秀眉悄然舒展,轻轻松了口气。
虽然只有琼京的一面之缘,两人素无瓜葛,但苏澜问道大会上那幅意气风发的模样,以及师尊如此大动干戈的援手,都让她潜意识里希望他能平安。
此刻听到师尊言语,心头莫名地轻松了几分。
君无双那双美眸扫过弟子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了然,必是那“纯阳之体”作祟。呵,竟都“祸害”到我徒儿身上了?
脸上笑意更深,她声音中带着点揶揄道:“哎呀呀,瞧瞧我们小冬儿这反应……怎么,可是对那小家伙动心了?也是,咱们冬儿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是到了该寻个好人家嫁了的年纪。要不是那小家伙天生一副风流好色的胚子,见着美人儿就挪不开眼,为师还真想着把你许配给他好了。问道魁首,天赋胆识都算上乘,勉强也配得上本君的亲传弟子。”
司慕冬被师尊这露骨直白的调侃说得闹了个大红脸,平日里平淡如水的面庞此刻飞满红霞。
她慌忙低下头,不敢看师尊那双含笑的眼睛,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羞赧:“师尊莫要取笑弟子!弟子……弟子不嫁人!弟子一生都愿侍奉师尊左右!”
“咯咯咯……”君无双被弟子这窘迫的模样逗得花枝乱颤,似是觉得这样逗弄弟子还不够,忽然伸出一条白皙修长、完美得如同玉雕的腿儿。
那染着鲜艳蔻丹、如同花瓣般的玉足,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媚态,轻轻抬起了司慕冬低敛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