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受其迁怒,也是情理之中。
燕青虹斜斜睨了沉默下来的夏清韵一眼,忽又想起了什么,正欲再问:“你可知,强占了。。。。。。”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嗡——!”
那道被强行撕开的空间裂缝向内一缩,随即骤然向外疯狂膨胀!
轰隆!
刺目的银光如同星辰炸裂,从裂缝中狂涌而出,瞬间将整个地下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刺得所有人下意识地闭眼!
就在这光芒爆发的中心,两道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影,猛地从剧烈波动的黑暗虚空中被“吐”了出来,重重摔在冰冷的石台之上!
“咳…!”一声压抑的痛哼。
强光敛去,众人惊魂未定地望去。
只见石台之上,苏澜浑身近乎赤裸,仅剩一条残破的短裤勉强蔽体,裸露的肌肤上布满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嘴角还挂着一缕未干的血迹,狼狈不堪。
而他怀中,紧紧搂抱着一个被男子外衣包裹的娇小身影。
那外衣明显是苏澜的,裹得严严实实,但依旧有几缕散乱的乌黑发丝和一只纤细雪白、却布满红肿鞭痕的赤足露在外面。
“映月?!”燕青虹瞳孔骤缩,失声惊呼,一股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心痛直冲头顶。
她身形如电,一步跨出,根本不给苏澜任何解释的机会,蕴含着化象境威压的掌风含怒拍出。
“小畜生!你对映月做了什么?!”
砰!
苏澜本就有伤在身,又刚经历空间穿梭的眩晕,被这含怒一掌结结实实拍在肩头,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石台边缘,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阵阵发黑。
燕青虹看也不看苏澜,蹲下身来,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南宫映月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搂入怀中。
她掀开裹着的外衣一角,只看了一眼,便目眦欲裂!
外衣下,少女雪白的肌肤上,青紫的掐痕、深红的鞭痕、暧昧的齿印……触目惊心。
尤其那对曾令无数青年才俊心驰神往的傲人雪峰,此刻竟肿胀变形,乳晕红肿破皮,两点嫣红更是充血胀大如熟透的紫葡萄,凄惨可怜地垂落着,上面甚至凝结着可疑的浊白污迹!
“映月她……受了重伤……又遭妖龙族秘法……”苏澜强忍剧痛和眩晕,挣扎着撑起身体,声音嘶哑地急道,“而且她心神受创极重,危在……”
“闭嘴!”燕青虹厉声打断,心痛如绞,小心翼翼地用外衣重新裹紧怀中昏迷的少女,凌厉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剐向苏澜,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一声带着无尽思念、恐惧、狂喜和哽咽的呼唤,猛地从人群中炸响。
“弟弟!”
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冲出人群,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狠狠撞进刚刚撑起半个身子的苏澜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一起踉跄着再次跌坐在地。苏澜只觉得两团惊人丰硕、充满弹性的绵软狠狠压在自己胸膛,熟悉的幽香钻入鼻端。
她的双臂死死环住苏澜的腰背,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要将自己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
她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地颤抖着,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苏澜赤裸的肩膀。
“清韵姐姐……”苏澜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难以置信的恍惚。
感受着怀中这具温软丰腴、剧烈颤抖的娇躯,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思绪涌上心头。
有绝境逢生、再见挚爱的狂喜与激动;有历经妖皇殿非人折磨、目睹映月惨状后的巨大疲惫与精神上的虚脱释然;更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深埋心底的愧意。
妖皇那冰冷绝艳的容颜、那九重凤巢的蚀骨滋味、以及自己在那极致征服与臣服交织中滋生的隐秘渴望……令他一时无法自持。
他将头深深埋进夏清韵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手臂用力回拥住她纤细却丰腴的腰肢,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清韵姐姐……见到你真好……我真的…好想你……”
怀中的娇躯猛地一僵。
紧接着,苏澜清晰地感觉到,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片柔软,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抖。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夏清韵埋在他肩头的口中溢出。
夏清韵缓缓地抬起头。
一张梨花带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绝美面庞映入苏澜眼帘。
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在她光洁的下颌汇聚、滴落。
那双曾如秋水般清澈明净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血丝,里面翻涌着苏澜从未见过的痛苦、绝望和……浓得化不开的愧疚。
她纸白的双唇剧烈地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而甬道入口处,一个高大硬朗的身影悄然出现——正是廖玄。
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目光死死钉在石台上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他在道宫驻地遍寻夏清韵不着,便知她定是跟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