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尔襟看出她那一瞬间的轻动,他低声说:
“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虞婳的心脏依然突突地跳,这种感觉她需要压抑再压抑。
而周尔襟起身,不多时,高大而清瘦的男人抱出一大捧结着冰霜的粉色郁金香,走向她。
花的枝杆在他抱过来的时候颤动,饱满花苞粉嫩欲滴,梦幻的颜色美好得不似凡物。
真的是花。
他真有准备花。
他为什么…
周尔襟走到她面前,弯腰,轻轻把她买的那一捧花放到旁边,将那捧有些冰凉的花束放到刚刚的位置。
他耐心说:“等你太久,我怕花状态没有刚采下来的时候好,就放在了冰箱里,等会儿再抱,可以吗?“
“可以。”虞婳的视线几乎凝在那一束花上,好像对她有难言的吸引力,她的目光难以移开。
美丽,又如她不敢奢望的奢望出现。
为什么会有花?
周尔襟帮她捡起那些购物袋,把东西装进去,整齐放在桌面上。
他才轻轻把她的头挂到耳后:“生日快乐,婳婳。”
虞婳僵住了,未想到他真的知道。
她甚至不敢去触摸那种感觉,因为被他把期待抬得太高,她怕以后都期待。
她嘴唇嗡动:“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周尔襟看着她,眉目清明地徐徐道:
“每年的这一天,你都会一张图片,有时候是记录那天吃的菜,有时是一些小东西,今天也了,我现在才现是你的生日。”
虞婳从未想过被谁现的事情,被周尔襟现了。
因是阴历,在公历的日期上看起来是无规律的,没有一个人察觉这图片是规律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
偏偏他们在为另一个人庆生。
周尔襟坐到她旁边,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让她柔软的身体完全依附在他身体上,大手紧紧抱着她。
体温交融,虞婳才似身体里回暖。
周尔襟说话,连带她的身体都会跟着他胸膛震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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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让陈女士去处理陈粒青的事情,我尽量不露面。”
虞婳没想到他要做到这个程度:“没必要,她已经这样了。”
不希望对方付出这么多,还得到这样的结果,起码不要太明显。
她的背却被大手拍了拍。
男人的声音传来:“有必要,她的恩是对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觉得不舒服,就是我做错了。”
虞婳轻声说:“她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
未想到男人在她耳边说:“但你其实感觉到了她对你的微妙恶意,对吗?”
虞婳都被这话钳制住了。
不能说没有,她是感觉到了的。
对方那些话,后知后觉才明白是探听她要不要和周尔襟有孩子,是不是非要和周尔襟结婚。
又想看又不想看她和周尔襟的婚礼,她后知后觉,对方是不是想她取消婚礼,或长期延迟。
而且明明她虞婳只是一个没有太多大水花的新人,对方竟然看过她的很多论文,这种刨根问底的侵入感,她觉得不适。
她斟酌着,不想把对方说得太恶劣:“其实还好,只是现了她喜欢你,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的恶意。”
“你会伤心,就说明有。”周尔襟却没有轻纵这一刻的问题。
虞婳几乎被他话里的意思一击。
她不敢说出口的话,有人帮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