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来时的路!”
梁佑堂悲愤的大吼了一声,气息突然变得急促。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昭昭,眼底的光芒却一点一点的消逝。
“要我装做什么都没生过?除非我死了!”
说着,梁佑堂扯开衣襟,露出胸膛,狰狞的数条鞭痕,跳入苏昭昭的眼前。
“你看到了吗?”梁佑堂冷声问起。
苏昭昭怔住,呼吸骤停,一双细眉难以自持的皱起:“这……这些是你几时受的伤?!”
“姓顾的没跟你说过吗?!”
梁佑堂声音颤,却硬撑着脸上的笑意,还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向身前用力一扯:“当初,我像条狗一样跪在阴冷的卫狱,姓顾的亲自下的令,让那帮走狗拿铁鞭招呼我留下的!”
梁佑堂手指渐渐收紧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臂的线条因此绷得很紧。
“他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阴毒的事,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
梁佑堂冷笑一声,道:“我梁佑堂此生什么事都不会再做了!”
就在她满眼惊疑,忍不住要追问时,却又听到梁佑堂如同赌咒般的坚决:“要做,就只做一件事!跟他作对到底!”
苏昭昭大惊失色:“你为何还要与顾野作对,你明知顾野代表的是圣上的意思!”
“圣上的意思?!”梁佑堂哼笑一声,“你不用替姓顾的开脱!锦衣卫的手段有多毒辣,谁人不知?”
他顿了顿,反问道:“苏昭昭,你是不是被姓顾的迷得晕头转向了?”
这话让苏昭昭心里很不舒服。
她喜欢顾野,是因为顾野本人,而不是因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这个官职。
若要说她被顾野迷得晕头转向?
怎么可能?!
是非黑白、公义天理,她在做镖师的时候,早已自有定断,又岂是旁人能左右得了的?
她本想出声反驳,却听到梁佑堂质问起她来:“我梁佑堂几时骗过你?!若不是那个姓顾的指挥使亲自来跟我说,我会被流放边疆,你也会随我一道被流放,我会亲手写下那纸休书?!”
苏昭昭皱起了眉,这些她都还记得。
顾野曾经跟她提过,只是尘埃早已落定,再提又有何用?
她不动声色的盯着梁佑堂,隐忍着心中的不满。
梁佑堂一脸愁容,追问道:“我做了所有的事,全都是为了你!你为何只相信那个姓顾的,却不信我?!”
说着,梁佑堂又伸手探入撕裂的衣襟内,从里掏出一张信笺。
信笺边缘早已被磨得起了毛边,看样子,他带在身边已有一段时日了。
苏昭昭的目光落在那信笺上:“这是什么?”
梁佑堂把信笺展开后,递到了她眼前:“上面还有你的签字和手印。”
梁佑堂猩红的眼底翻涌着痛苦:“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分开,昭昭。看见你嫁给拆散我们的奸贼,你要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夺妻抄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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