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笑道:“虽然刚才的事情很令人生气,但是我相信,白姑娘也是因为担心老人家的身体,所以才会关心则乱,对吧?”
白海棠:“……”
对个屁!
她刚才将毕生的智商都用上了,怎么可能是关心则乱!
可惜,话显然不能这么说。
望着笑容晏晏的少女,白海棠僵硬地点了点头。
心中的警惕心却更盛了。
黄鼠狼不可能给鸡拜年!
小贱人的肚子里面肯定正憋着大坏招!
沈玉楼选择性眼瞎,权当看不见白海棠眼中的戒备。
她的笑容愈真诚了。
“白姑娘,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了,你愿意跟我握手言和吗?”
白海棠:“……”
不愿意!
一点儿都不愿意!!
我才不要跟这个乡下来的小贱人握手言和,我们之间水火不容!!!
白海棠心中咆哮。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这种想法她是一点儿都不敢流露出来,只能僵硬地扯出抹笑,点了点头。
“太好了!”沈玉楼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灯光下看起来比珍珠还美丽。
然而看在白海棠眼里,面前笑容甜美的少女不是人,是扒人皮吃人肉喝人血的女鬼。
那两排洁白的牙齿是女鬼的獠牙,马上就要扑过来撕咬她的血肉。
——小贱人到底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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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棠快要被心中未知的恐惧折磨崩溃了。
结果却见沈玉楼抬手从髻上面拔下根簪子,递过来。
“我从乡下来,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根簪子,我从小戴到大,它陪伴了我很多年,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作为我们友谊的见证,还望白姑娘不要嫌弃呀。”
这话还真不是沈玉楼胡乱说的。
她头上的这根簪子,的确是原主戴了好多年的旧物。
因为打小便没有来自家人的关爱,原主在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一件正儿八经属于自己的头饰。
小时候的头是用麻绳或者裁成细条的布袋子绑起来的。
再长大一点,姑娘家知道爱美了,绑头的麻绳和布袋子换成了簪子。
当然,不是外面卖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簪子。
从小到大,原主能握在手里自由支配的铜板,就没过三个,不可能有钱去买饰。
要知道,饰铺里面最便宜的一根簪子,也要二十文钱一个。
原主的簪子是自己用桃木刻的。
其实就是一根桃树枝,用砍柴刀削成身子圆滚滚,簪尾带点上翘的弧度,簪头尖尖的形状。
用到现在,那根桃木枝已经被头油浸泡的油润水亮。
老实说,看起来其实还不错,有种简约朴素的美,也符合沈玉楼说从小戴到大的事实。
但是这都掩盖不住它就是一根树枝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