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下午两点多,原本阳光炽热,却在她们翻过半个山头的时候,天上的乌云忽然压了下来,转眼间阴云密布,豆大的雨点随之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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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绥绥二人出门急,没有来得及带伞,一下子被雨浇了个透。
这么大的雨,山上的视野都不是很清晰。
秦绥绥把手搭在眼前,眯着眼睛,快往半山腰走。
在半山腰的坟场里,有大大小小不少的坟包挺立在那里,有的坟包前还有墓碑,一般都是木制的,条件好些的也有石头的,有的则什么都没有,孤零零一个坟包在那里。
秦绥绥远远就看见,一个瘦弱的小少年正笔直地跪在她们昨天新挖的坟包旁边,这么大的雨,他似乎感受不到似的,就跟已经化为了一座石碑一样,被固定在谢婷的新坟前。
苏韵怡忙上前去拉他:“虎子,虎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跟姐姐走,我们先回去。”
明明是不满九岁的小少年,瘦瘦小小的一个,偏偏苏韵怡没能拉动他,他就像真的化为了一座石碑,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外界的所有东西已经被他自动隔绝开来。
秦绥绥上前,小心翼翼地抚摸他被雨淋湿的白,又拉起他的手腕替他把了脉,脉象紧绷如琴弦且频率快,虎子这是因为急火攻心加上伤心过度导致的白。
她轻轻拉住虎子的小手:“虎子,还记得妈妈临走之前怎么说的吗?”
虎子没动,仿佛没听见。
秦绥绥也没管他听没听见,继续开口:“妈妈说,她从来都没有离开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你身边,她原本化作了天上的白云,可是她看你一直在找她,不肯回家吃饭睡觉,太担心你了,又立马变成了这场雨来抱你,你看,这雨是不是说来就来的?”
虎子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被淋湿的衣裳,还有连续不断落在他身上的雨滴,忽而张开怀抱,想要努力把这些雨滴都抱入怀里,嘴里喃喃着:“妈妈,妈妈,是妈妈……”
大约是许久没开口说话,他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几分沙哑,配合着不断落下的雨滴,如受伤的小兽在雨中悲鸣。
秦绥绥一把将他抱进怀里:“虎子乖,别让妈妈担心好吗?”
小家伙窝在秦绥绥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但整个人的姿态却柔软了下来。
苏韵怡也抹了一把泪,从秦绥绥怀里接过虎子:“虎子乖,绥绥姐姐生病刚好,没有力气,韵怡姐姐抱你。”
两个人冒着雨把虎子抱回了基地。
因为之前虎子跟着谢婷在基地工作,所以这里也准备了几件他的换洗衣裳,苏韵怡烧了水,钱梅喊她爸爸来,帮虎子洗了澡,秦绥绥和苏韵怡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虎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但已经不会再拒绝跟外界交流了。
他看向换了衣服出来的秦绥绥,只问了一句话:“绥绥姐姐,妈妈一直都会看着我,对吗?”
秦绥绥一愣,认真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她们这里真的是个书中世界,那就请创造谢婷的人,一直代谢婷,看着虎子,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如谢婷的遗愿那般,健健康康地长大吧。
见秦绥绥点头,虎子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妈妈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听绥绥姐姐的话,绥绥姐姐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现在绥绥姐姐说妈妈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看着他,那就是真的。
虎子到底年纪小,身体底子差,在坟场跪了一天一夜,又淋了这么大场雨,再加上谢婷去世的打击,精神松懈下来,很快就病了。
原本在医院里气得上不来气、下不了床的麦奶奶,听到虎子病了,也被送来了医院,连忙小脚一翻,快往儿科病房那边跑。
一连好多天,麦奶奶带着阿达在儿科病房那边打地铺,照顾虎子。
秦绥绥也几乎每天都去。
医生的诊断跟她一样,虎子这是一时急火攻心加伤心过度导致的白,对身体没有其他的影响,以后能不能黑回来,也不能确定。
麦奶奶知道对身体没影响才放下心来,老太太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朝着大海的方向拜了拜:“感谢海神娘娘保佑我们家虎子,等虎子康复出院后,我一定偷偷带他去给您上香!至于那个不孝子,您不用保佑了,等我虎子好了之后,我就把他赶出家门,他该咋样就咋样吧!”
麦奶奶说到做到,在虎子出院回家的这天,她直接把麦冬的东西大铺盖一卷,丢了出去。
麦德福急得跳脚:“您这是干啥呢老太太!你就算不想要这个儿子了,还得要靠他养家不是吗?”
老太太屁股一扭:“你提醒我了,我这就去找他领导,让把他的工资每个月一半儿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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