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头绪?
当然毫无头绪了!
秦绥绥制毒,从来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她这一生,除了小时候被爷爷追着跑,累到练出凌波微步,以及家中突逢变故,她只身来到琼台岛这两件事以外,就没受过苦。
所以她也养成了受不了气的性子,遇到问题都是当场就出来的,就算制毒,也是恰逢时机,当场就地取材。
她对药草一行颇有天赋,用药搭配也从不遵循以往的规律,全都是随性而来。
找什么规律?见鬼去吧!
秦绥绥被关押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除了一扇仅能伸出一条胳膊的小天窗,什么都没有。
此刻外面的雨似乎停了下来,夜幕降临,海面上黑乎乎的一片,仿佛将要吞噬人间的巨兽,毫无浪漫可言。
四周无人看守,静得只听得到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
秦绥绥冷笑一声,精神攻击?就会玩这一套!年前的手下败将,年后还妄图通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腐蚀我华国人,上不得台面的小国,只会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既然这样,也好趁这个机会,叫你们见识见识,我泱泱大国千年的积淀!
秦绥绥闪身进了空间,把大黄和大黑薅过来,三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秦绥绥又走到那几棵挂了蜜巢的椴树下,对着那些蜜蜂说了些什么。
很快,她又出了空间,将从空间里搬出来的梯子搬出来,爬到高墙上面那处天窗那里,将手伸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又缩了回来。
被喉咙下爬来爬去的虫子折磨得睡不着觉的沈健,踱步来到关押秦绥绥的房间,透过门上的一小块窗户,正好看见秦绥绥把手伸出去的模样。
他冷笑着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进来:“怎么?按捺不住了?想出去?我早说了,只要你愿意配合,不就不用受苦了,还有你儿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秦绥绥突然摊开手,朝着他吹了一口气。
最可怕的是!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有一把浅灰色的粉末!直接吹到了他身上!
什么情况?!关押她时明明搜过身,她身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还有毒药!
沈健立马警惕地后退两步,还用力拍了拍身上,生怕秦绥绥又出什么“毒招”!
秦绥绥轻笑一声:“那不过是墙灰!瞧你那怂样,也不知道涂嫂子怎么看上你的,明明你跟他男人相比起来,就是条细狗,除了晚出生两年,你还有什么优点?”
听说是墙灰,沈健终于松了口气:“你可是在吃我嫂子的醋?当然,她比你年纪大,长得也没你好看,身段儿嘛……自然也没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似乎又恢复了那般温文尔雅的模样,试图再次用“美男计”来哄骗秦绥绥加入他们。
话还没说完,就见秦绥绥对他摇了摇手指:“我刚才吹的是墙灰,可我没说,门把手上没毒啊,哈哈哈哈哈……你要不要看看你的手呢?”
沈健一惊,下意识就把刚才摸过门把手的右手摊开,果然就见宽大的手掌此刻已经变成了跟脖颈一样的黑色,皮肉下面,依然有无数虫子一样的东西游来游去,似在啃咬他的皮肉!
沈健猛地甩手,像要把这些虫子甩出去似的。
却见秦绥绥又叉着腰大笑:“哈哈哈哈……什么玩意儿!一条细狗而已!还跟老娘玩美男计,瞧你那熊样,脱光了站我面前我都嫌辣眼睛,还跟我玩美男计,还想占老娘的便宜,真是美死你得了!”
沈健一边疯狂甩手,一边失控怒骂:“毒妇!你这个毒妇!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今天不把解药交出来,明早你就会见到你儿子的尸……”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没上锁的门突然被推开,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黑衣人,凑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沈健脸色很快就变了。
他怒视秦绥绥一眼:“我再给你一些时间,你想清楚了就敲门,门口的人自然会带你去见我,记住,你的选择,事关你儿子,以及你远在长白山的父母的生死!”
说完就转身快步出门而去。
“咔哒”一声,门再次落锁。
秦绥绥朝着门外的方向勾了勾唇角:“我本来也不想这么干的,是你们逼我的。”
小岛上的林子里,赞赞正被一个体型庞大的大黑熊驮着,在林子里飞奔。
他并不是主要犯人,看管并不严格,只是把他用铁链锁在柴房里。
赞赞原本是害怕的,可他当时看见了秦绥绥给他的眼神,他知道,妈妈一定会救他出去的,而且知道妈妈就在这里,他不是一个人,心中的不安少了很多。
可就在他准备眯一会儿,养足精神时,柴房的门突然“啪”地一声倒了下来。紧接着,一头体型巨大的黑熊出现在门口,跟他四目相对。
到底是不足四岁的孩子,哪里有不害怕的?他下意识就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