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近身照顾重真的过程中可能会感染,但是她已经在重真病后,玉恒来之前,给自己和雾卓接种了一剂疫苗。
雾卓虽然好奇她手里的东西,但很懂事的没有追问。
至于玉恒,她是想给他接种来着。
但怎么解释就很麻烦了。
他不像雾卓那么容易糊弄。
而且她也很好奇,玉恒种族血脉的特殊性,会不会让他对这种疫症有绝对的免疫。
凌承恩将带血的干草一把火烧掉后,直接问了玉恒这个问题。
他正坐在石头上烤肉,听到凌承恩的问题后,沉默了一会儿道:“不会感染。”
这也是伏青族的一个特点,对目前兽原上流行的绝大部分疫症,都是免疫的。
有些比较特殊的疫症,就算他们会感染,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但可能会成为传播体。
“伏青族因为这个特性,所以在南兽原生活的近千年时间里,处境一直都不太好。”
“七百多年前,南荒原流行一种出血病,当时死了不少的奴隶和贵族,因为伏青族与异植伴生,算是天生的木系兽人,对植物又有着极强的亲和力,所以巫医水平是南兽原最高的。然后前往森谷求助的兽人就很多,就有人就现我们伏青族无一人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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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血病并不好治疗,当时的巫医治疗还很落后,对异植和药草的理解也很片面,所以就算森谷的伏青族出手相救,但还是有过七成的人死去。”
“所以,陷入恐慌的其他种族兽人,就觉得我们的体质是特殊的,只要食用了我们的血肉,病就会彻底好。”
“所以,伏青族因此陷入了动乱时期,有很多毫无防备的雌性和幼崽被残害,被当成了人牲分食……”
“但那些人的病情也并没有好转,整个南兽原上死去的人口过一半,这场疫症才终于得到缓解。”
“直到后来很久,伏青族一位擅医的族人长时间的接诊出血病人,才现我们并不是不会感染这种疫症,只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病状罢了。”
“出血病在三百多年前也传播过一阵,又死了不少人,我们这一族有一个很擅长药草研究的天才,最后现了一种可以治疗出血病的药物,将过一半的死亡率,降到了两成左右。”
其实就算是两成死亡率,也依旧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但是已经比七百年前那段最黑暗的时期好很多了。
因为两次出血病大范围传播的历史,南兽原的兽人也逐渐摸索出一套对付出血病的方案。
先就是隔离。
北兽原这边的疫症隔离意识,就是从南兽原那边传过来的。
但焚毁尸体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
目前大部分的兽人部落,还是很少有人能接受,死后直接将尸体焚烧,所以更多的还是抛尸荒野。
后来意识到尸体随意抛弃可能会加剧疫症传播,所以就转为将尸体抛至固定地点,周边几十里都没有任何的部落生活。这也就是西鹭幽地形成的真正原因。
“原来如此……”
“那你们感染了出血病后,就会一直携带这种病症吗?”
玉恒摇头否认了她这种猜测:“不会,感染出血病的人也不是百分百死亡,只是死亡率很高。但十个人中,总有那么两三个运气好,可以痊愈。”
“后来就有巫医现,出血病虽然来势汹汹,但只要兽人能扛过二十八天,就会由危转安,此后也不会再感染出血病。伏青族的人和这类自行痊愈的兽人其实是差不多的。”
“感染后,没有死亡,也没有病痛,但身体内其实拥有能够对抗这种病的力量。”
“伏青族后来也试着和没有感染过的兽人接触,那些人一直都好好的。”
凌承恩有些欣羡:“那你们这一族的体质还真是挺强悍的。”
玉恒哭笑不得道:“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你们绝对不会得的病,我们反而更容易得?”
“会有这种情况吗?”凌承恩无法想象。
玉恒点点头道:“树温病。”
“对伏青族来说,是一种很严重的病症,感染后死亡的概率比出血病还要高。”
“是一种树木也会得病吗?”
“对,准确来说,是植物先得的病,然后传染给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