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甲被捣碎成了一团烂肉,这堆烂肉足够的细碎,它们落进了地缝里成为了土地的肥料。
随后,被钱甲血肉滋润过的土地上,莫名其妙长出来了一棵树,树的生长度很不正常,没过多久就长到了一人高。
一个多人的无名树上,长出了形态各异的无名花。
钱甲的脸从树干之中钻出来,他以树妖的形态出现在了各路神仙面前。
“你这是什么造型?”魏俊英说。
钱甲晃荡了一下自己的树杈,“啊?这还用问吗?这不很明显吗?我是树妖。”
龙王看着这个癫子都不想说话了,
狂躁中的秦禽看到钱甲又开始搞幺蛾子,只想一脚将其拦腰踢断。
“哎哎哎!你先别踢,咱们有话好好说!”钱甲整个树妖抽风似的扭动起来,他正在把自己的根从土壤里拔出来,“你不要像一条疯狗一样见到我就打好不好?你搞清楚,这里是梦,你把我打成肉酱磨成粉,也没用啊。我又不会真的消失,而且我有大招。”
秦禽哪管钱甲有什么大招,直接一脚就踢过来了。
钱树妖猛地一跳,一整棵树连泥带沙拔地而起,他踉踉跄跄的被自己的树根绊倒,正巧躲开了秦禽的攻击。
“哇!你不讲武德。”钱甲假装柔弱无力的倒在地上,“欺负我这个行动不便的老同志,居然趁我不备,搞奇袭。”
“闭嘴!”
秦禽杀红了眼,哪里听得了钱甲废话这么多,一爪子朝着钱甲的面门就抓了过去。
“还来?”
钱甲伸出枝桠进行格挡,一招便接住了秦禽的攻势,秦禽的手被卡在了互相交织的藤蔓之间,进退不得。
随后更多密密麻麻互相交织的藤蔓从地面生长出来,把秦禽缠了一个结结实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植物编织成的茧。
“你别烧了好不好,你看你都快把自己脑子烧坏了。”这是惯例的开嘲时间,“你不敢咬你的主人,你就把气全撒在我身上,你可是好威风啊,还记得自己是谁嘛?”
秦禽身上依旧燃烧着黑火,他确实是被黑火烧糊涂了。
他被封闭在厚重的茧里,那些黑火已经把他的大脑烧穿了,把他的记忆烧没了。
他早就忘了自己为了什么而愤怒,为什么在这里大雷霆,他只是因为愤怒的余烬而愤怒。
要他回忆愤怒的本源,他已经快想不起来了。
秦禽被封闭在厚重的茧层中苦苦挣扎,他周身燃烧着一团暗火,引燃着他心中更多负面的情绪。
他会就这样被烧干嘛?他不会就这样被烧干吧。
那黑火把茧房之中的空气烧的干燥又闷热。
修罗的利爪在藤曼的内壁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刻痕,秦禽胡乱的在茧房中抓挠,他像一只逃不出陷阱的猫妖,在圈套中徒劳的挣扎。
秦禽心中越的急躁起来,他手上越是用力,那层厚重的茧便越是固若金汤。
他被包裹在茧层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秦禽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恐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