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桨划开太湖的晨雾时,贝灵脉的淡蓝光像层软纱裹着船身,连溅起的水花都泛着细碎的光。阿福伯坐在船头,手里的船桨刚探进水里,就有几尾银鱼顺着光游过来,绕着桨叶转了圈才散开。“今年太湖的水更清了,”他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晨露,“贝灵脉护得紧,连水底的水草都比往年旺些。”
青禾趴在船舷边,把灵脉图鉴摊在膝头,指尖划过去年画的太湖图景,书页上的蓝光突然亮了,竟在水面映出幅新画面——是甪直阿婆的酒坛在院子里冒热气,周阿婆的茶园里新抽了茶芽,禹王庙前的戏台已经搭了半架。“灵脉在给我们‘报路况’呢!”她举着图鉴给大家看,甪直阿婆凑过来,见酒坛的光裹着松灵脉的淡绿,忍不住笑:“定是我家老头子偷偷往酒里加了松针,说能让酒香更厚。”
船行到半途,周阿婆突然从布包里掏出个竹制茶笼,掀开笼盖,股清甜的茶香立刻漫开来——里面是刚采的白露茶,芽尖还沾着露水,泛着竹灵脉的淡绿光。“特意早起去茶园摘的,”她捏起片茶叶递给苏桃,“你去年说南坡的茶最嫩,今年我特意在那儿留了半亩,就等你们来采。”苏桃接过茶叶,指尖刚碰到芽尖,剑上的灵光就缠了上去,把茶叶映得透亮:“今年的茶灵气更足,泡出来定比去年更醇。”
说话间,远处传来阵隐约的锣鼓声。阿福伯指着雾散后的方向:“是禹王庙的戏台开锣了!今年请的是苏州城里最有名的昆班,演《太湖仙踪》,说的就是灵脉护佑渔民的故事。”青禾一听,立刻抱着图鉴往船尾凑,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林欢笑着把块海棠糕递到她手里——是出前老桃坞的糖人摊主塞的,糕上还印着桃灵脉的粉花,“先垫垫肚子,到了庙前,还有更热闹的呢。”
船刚靠岸,就见禹王庙前的石板路上已经挤满了人。戏台的幔布绣着太湖的浪纹,檐角的铜铃裹着灵脉光,风一吹就“叮铃”响,连铃声里都带着桂香。穿戏服的艺人正忙着上妆,饰演“灵脉仙”的姑娘鬓边插着朵用竹灵脉光编的花,见我们过来,笑着抬手打招呼:“阿福伯说你们今天到,我们特意把‘灵脉显圣’的戏份往后挪了挪,就等你们来才开演。”
青禾拉着我挤到前排,刚坐下,就见戏台两侧的供桌上摆着新的供品——除了太湖鱼虾和桂花糕,还有几碟桃溪坞的松子糖,是我们昨天特意带来的。“去年你们说桃灵脉的糖甜,”张婶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个装着菱角的竹篮,“今年我特意在供品里加了,让禹王爷也尝尝桃溪坞的味。”说着就往我手里塞了颗熟菱角,剥开来,粉糯的菱肉带着淡淡的甜,竟裹着层贝灵脉的清润气。
戏开演时,台下突然静了。当“灵脉仙”的水袖拂过戏台时,竹灵脉的淡绿光顺着水袖飘出来,在半空织出片虚拟的芦苇荡,里面还游着几尾泛光的银鱼,引得台下孩童纷纷伸手去抓。演到渔民遇风浪时,贝灵脉的蓝光突然从戏台两侧涌来,像道屏障挡住“风浪”(戏班用烟火做的特效),台下的渔民们见了,都忍不住鼓掌——这场景,竟和他们往年遇险时灵脉护佑的模样一模一样。
戏演到高潮,阿福伯突然站起来,捧着新写的祈福文走上台。他的声音比去年更响亮,字字都裹着灵脉的暖意:“禹王爷在上,今年太湖儿女仍得灵脉护佑,鱼虾满仓,茶酒丰足。求您与灵脉继续护着这方水土,让我们年年能与故人相聚,岁岁能享太湖恩惠……”话音落时,供桌上的香烛火苗齐亮,桃灵脉的粉光、贝灵脉的蓝光、竹灵脉的绿光缠在一起,在戏台上空织出“岁岁平安”四个光字,连戏班的艺人都停下动作,对着光字作揖。
戏散后,我们跟着周阿婆往东山茶园走。今年的茶园比去年更热闹,除了茶农,还有几个穿汉服的姑娘在采茶,她们手里的竹篮上都贴着灵脉符,是玄都观小道士送的,说能让茶叶保鲜。“这是城里来的传统文化爱好者,”周阿婆指着其中一个姑娘,“她们听说咱们的茶有灵脉护着,特意来体验采茶,还说要把白露茶的故事写进书里。”
青禾立刻跑过去,掏出灵脉图鉴给姑娘们看去年采茶的画面。姑娘们见书页上的灵光会动,都惊得围过来,其中一个穿青衫的姑娘,从袖中掏出支银笔:“我能把灵脉光画下来吗?这样更多人能知道太湖灵脉的好。”青禾点头,看着银笔在纸上划过,竟让竹灵脉的光留在了画里,像给纸页镶了层绿边。
采茶时,苏桃现南坡的几株老茶树旁,新栽了几棵小茶苗,苗上缠着松灵脉的淡绿光。“是去年你帮着救的那几株老茶树结的籽,”周阿婆蹲在茶苗旁,轻轻拨掉苗上的草,“灵脉护着它们芽,今年刚移栽过来,以后你们再来,就能采到它们的茶了。”苏桃摸着茶苗的叶子,剑上的灵光轻轻覆上去,像给苗儿裹了层暖衣:“明年我们来,定要给它们浇些桃溪坞的灵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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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们跟着甪直阿婆回古镇。她的院子里,酒坛已经摆了半院,坛口的红纸上除了“丰收”“吉祥”,还多了行小字——“桃溪坞客至”。阿婆的老伴正蹲在灶前,往酒坛里加晒干的桂花,见我们来,赶紧起身:“今年的酒加了太湖的桂花,还按你们说的,放了片桃灵脉的粉瓣,你们尝尝,是不是比去年更甜。”
林欢掏出个细瓷碗,阿婆舀了勺新酿的酒汁倒进去,酒液刚进碗,就泛出层淡粉光,混着桂花的金黄,像碗流动的琥珀。我尝了一口,清甜的酒香裹着桂香,还有股淡淡的桃香,从舌尖暖到心口。青禾抱着碗,小口小口地喝,嘴角沾了酒液,像沾了层蜜,引得阿婆笑:“慢点喝,坛子里还多着呢,够你们带回去几坛。”
夜里,我们坐在阿婆的院子里,围着酒坛聊天。阿福伯从渔港提来刚煮好的太湖蟹,蟹壳泛着青蓝光,是贝灵脉护着的“秋鲜”。周阿婆则泡了壶新采的白露茶,茶汤里加了早上收的清露,喝起来格外润。青禾趴在石桌上,在灵脉图鉴的新页上画画:禹王庙的戏台、东山的茶园、甪直的酒坛,还有我们围坐在一起的模样,画的角落还添了只缠着蓝光的小银鱼,旁边写着“今年的太湖,比去年更暖”。
苏桃看着画,突然从剑穗上解下片松针契,轻轻贴在画旁:“明年我们来,就带着这个,让松灵脉也尝尝阿婆的米酒。”阿福伯听了,笑着举起酒碗:“明年我把渔港的新船刷上灵脉光,带你们去太湖中心看日出,那里的贝灵脉光最亮,能把湖面照得像白天。”
夜深时,雾气又轻轻漫了上来,灵脉的光裹着院子里的桂香,飘得很远。我摸了摸胸口的桃灵脉玉佩,上面沾着米酒的甜香和茶叶的清润,竟与去年白露的暖意渐渐重合。青禾抱着图鉴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梦里还在念叨着“明年要采更多的茶”,想来是把姑苏的白露,都装进了甜甜的梦里。
第二天清晨,我们要回桃溪坞时,阿婆们和渔民们都来送我们。周阿婆给我们装了满满两笼白露茶,坛口贴着“来年再采”的红纸;甪直阿婆抱来三坛米酒,说一坛自己喝,两坛留给我们招待客人;阿福伯则提着袋晒干的银鱼,“冬天煮汤时加一把,就像还在太湖边一样。”
船驶离岸边时,贝灵脉的蓝光追着船跑了很远,像条光的丝带系在船尾。青禾趴在船舷边,对着太湖喊:“明年白露,我们还来!”回声在水面荡开,灵脉的光晃了晃,像是在应和。我翻开灵脉图鉴,看着这两天添的新画与信物——片带光的茶芽、块沾着酒渍的红纸、颗晒干的菱角壳,突然觉得,这些不是普通的物件,是灵脉与故人用暖意织成的“约定”,藏在每个白露的晨雾与茶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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