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退,反而往前踏出一步。
“小满师叔,若监国亲至,弟子……愿以命搏。”
小满目光微颤,却没有阻止。
她看着顾长渊的背影,仿佛看见昔年初代星辉天骄们曾站在生死边缘的模样。
只是她的心,却揪得厉害。
因为她知道,这一次面对的,不再是同辈,而是横跨数百年的巨擘。
……
虚空中。
紫衣监国的身影逐渐清晰,他的容貌年轻,眉目如刀刻般凌厉,可一双眼睛却带着古井般的死寂,仿佛世间一切皆是棋子。
他缓缓伸开手掌,掌心浮现天命令,声音冷得刺骨。
“陈景,本座原还念你年幼,给你一条生路。”
“可惜,你竟妄图逆改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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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便以天命令,将你魂飞魄散!”
话音落下,天命令光芒骤然暴涨,化作无数锁链,仿佛要将整片秘境封死。
小满咬紧银牙,九曲绫轰然展开,青金色的丝带化作天幕,硬生生挡下第一波锁链冲击。
但她身形瞬间被震退数丈,口角溢血。
顾长渊怒喝一声,星辉剑阵再度升起,与九曲绫并肩抗衡。
可锁链太多,密密麻麻如同暴雨,顷刻间便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
陈景这才缓缓抬起手。
他看似孩童模样,声音却古老得仿佛跨越了星辰。
“监国。”
“你执掌天命令数百年,可曾想过,这枚令牌,从来不是你真正掌控的。”
紫衣监国神色微变,随即冷笑。
“口出狂言。”
“本座亲手斩灭过三脉真仙,若非天命令,星辉宗早该葬入史册。”
“凭你,也敢妄言掌控天命?”
陈景轻轻一笑,手心忽然浮现出星辉契的暗金印记。
“天命令,天命令。”
“既然是‘令’,便该有‘契’与之相对。”
“今日起,我以星辉之契,与天命并立!”
话音落下,星辉契骤然爆光芒,竟与监国掌中的天命令遥遥呼应。
秘境的天空骤然裂开一道口子,星河倾泻而下。
那并非幻象,而是真正的星辉道韵,从远古的星空深处,跨越时空落入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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