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少老人被带到了陆明黎的面前。
他们此刻在一个类似于庙的地方,这些被唤来的人虽然不知道情况,但在进入这里之后,却都一致的保持着安静。
长生蛊缠绕在供桌的香炉底,对着那香炉敲敲打打,十分感兴趣。
陆明黎站在供桌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神像。这里供奉的是典型的天公地母神像,神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被细心供奉的。
所以,进入这里的人没有谁敢大声喧哗虽说,即便他们看到这神圣的神庙里出现了两个明显不是村寨人的生面孔,却也只是在扫了一眼沉默的巴代雄后,安静的在庙里找了个地方站好。
而那些没被传唤的,则探头探脑的站在庙外,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等时间差不多了,巴代雄敲了敲手杖。
庙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巴代雄摆了摆手,立即有人将庙门闭上,阻止了外面那些人看热闹的村民。
随后她摆了摆手,给众人解释了缘由。
当然,她没说陆明黎的身份,只说这些张家人是来询问东西的。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张家人为什么要询问好几十年前的事,但既是在神庙,天公地母之前,又有巴代雄疯狂给他们打眼色,一个个还是将自己还记得的说了出来。
与巴代雄素偶说的大同小异,那些带人去的张家人,从未叫过那孩子的名字,也更是对那孩子的事只字不提。
他们这些养蛊的,在外人看来可能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但实际上,要想养蛊,最需要的就是“平心静气”以及“亲近自然”,若是心生恶念,很容易被初养的蛊虫当做是敌人,驯养艰难。
他们虽然不一定算得上好人,但也不能是什么恶人。
给一个瘦弱的孩子放血,总有会动恻隐之心的人。
但那些张家人一个个闭口不谈,那孩子也是个哑巴似的一言不,只是沉默又习惯性的递出手腕。
所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放血之后,给一点上好的止血药。
陆明黎听了全部,这一次心底却没有了任何的起伏,只是单纯的记下了所有的内容。
一旁的张海侠频频看向他,试图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什么。但可惜的是,这一次陆明黎的眼中没有浮光,庙中也没有产生任何异样。
“不过那孩子的麒麟血的确特异,据说是返祖。”有人最后评价,“万般蛊虫不得近身,是其他张家人比不上的。”
“张家此前有带其他人孩子来过吗?”
“偶尔会带。”
一众人摸不着头脑,而张海侠的表情已经彻底冷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张家居然一直在用年幼的孩子,作为血包吗?!
难怪族长一直不愿意重振张家,这样的张家……
“最后,张家人要的蛊虫,你们给出解法了吗?”
“……”一众蛊师面面相觑,摇了摇头,“那并非常理意义上的蛊虫,找不到解法。不过据说那办法就在历代族长的手中,现如今张家人各自自由,应当已经解了吧。”